下,就算是龙涉只身一人出现水泊面前,已久得到了他们热忱的接应和积极款待;甚至派出最好的女人侍奉。
不但喂他喝下了许多酸甜的酪浆,还在他晒伤皮肤上,涂抹了精制的羊尾油。然而,就在身心俱疲的他,难忍困倦陷入小憩的片刻后,突然间就再度惊醒过来;这时,帐内帐外所有人声都消失了。
只剩下畜马躁动不安的隐约低鸣,而当他推帐而出之后就骇然看见,横七竖八的遍地尸体;无论男女都是一招毙命,以各种姿态歪倒着;致死的伤口就像是被冻结了一般,甚至没有多少血水流出。
这一刻,肝胆欲裂的龙涉无暇多想,抢了一匹最壮实的骆驼,没命逃出了这处陷入沉寂的死地……当他第二次看见人烟的时候,已在一座草木稀疏的小山下;在背风处用简陋木栅围成的过冬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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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处越冬宿地中,留守着黑襟团的一个分支;伪装成牧人的数十名精壮之士,以及放养在此的数倍羊马畜群。只是当他重新整理好气势,还没与迎接的头目说上几句话,骤变再度发生在营中。
突然爆发的惨叫与怒吼、呵斥、骂声,随着迸溅而起的血光和乱飞的人头、断肢,响彻在这处宿
地中;也惊得紧接无暇的龙涉,再度抢马踏上了逃奔之路。而他这一逃,又是一整个白天和黑夜……
当他再度出现在一座戈壁边缘的村庄外;却是再也不敢轻易的进入其中。只是设法使人传递口信,联系上了藏在这座小村中的窝主,也是销赃的渠道之一;获得了补充后,就头也不回的远遁而去。
而当他第四次出现在人烟生息处,却是在一片草场的帐落群中。这里也是黑襟团的一个秘密合作对象;长期暗中提供健马的源头之一。隶属北庭都护府的某位藩家地界内,牧厩主事麾下厩场之一。
但对方其实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出没在西岭一带的叛藩首领;而这也是某些塞外藩家私下的常态。依照天朝的宗藩体制之下,诸侯外藩之间虽然不免冲突和摩擦,但却不可能直接发生争战的;
一旦那一家敢于动手,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的公敌。但在私底下各家之间的矛盾和纷争,乃至是积年累世的宿怨,却不是那么容易被消弭的。于是一些叛逃的藩部,还有流窜的盗团就成了某种替代。
无论此辈如何的相互攻杀不休,又是如何的死伤累累;明面上死的都是些寇盗野人。只要不落下太过明显的把柄;也不至于扩大成为藩家之间的公开战争,或是上告京师朝廷,请求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