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竹的模样。
这两淮的水之深,世人皆知,哪怕是陈家家主这种商人,也知晓点朝中的动向。借此地博弈的人马不知几路,姓方的这路,又是哪一路?
“陈老爷子,你要知道,我一个小小的七品散官,拿了这些东西能做甚?自然是有人需要了。”
与此同时,台上一阵锣鼓喧天,竟是演到了关键处。
忽然,腔调一转,由高转低,有一根弦断了。
“行,我答应你。”
凤笙露出满意的微笑。
为了掩人耳目,陈家家主半途恼怒离场,凤笙一直坐到把这场戏看完。
两人的不欢而散,竟是让另外几家都不敢上前。
不过今日能让她谈妥一家,已经出乎凤笙所料了。她不着急,可以慢慢来,多的时间都等了,不在乎这一星半点。
所以她坐着马车,围着扬州城逛了半圈,不光买了些零嘴果子,还买了不少糕点。中间为了一家老字号的锅饼,还在门外排了近半个时辰的队。
这让暗里跟着她的几路人马,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回去的时候,凤笙大包小包提了不少东西,让知春知秋十分惊讶。
凤笙爱吃零嘴,平时家里都备着,可这次她许久未回来,家里的零嘴早就断了,没想到她今天一次买了半个月的分量。
两个婢子拿着东西去收着,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人,正是范晋川。
“方贤弟,我想跟你谈一谈。”
背着他的凤笙,无声地叹了口气,回头看他时,却是面带微笑。
“大人想谈什么?”
范晋川目光暗了暗,凤笙只有公事时以及不高兴的时候,才会叫他大人,其他时候都是范兄,可不知什么时候,大人就成了他的代名词。
“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聊会儿。”
四月秀葽,五月鸣蜩。
四月是一年之中最好的天,没有三月的倒春寒,没有五月的炎热,又是草长莺飞之际,外面葱葱郁郁,看着就让人心中舒爽。
既然只是聊聊,就没有那么正式,凤笙便提议在后面园子里寻了个地方坐。
小七泡了茶后,就下去了。
明明这种两人对坐喝茶、谈天说地的次数,也并不少,可哪一次都没有这一次尴尬。
其实也不是尴尬,就是都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还是凤笙率先开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