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自作主张,往常时候蔡民进肯定不会放过他,但这一次,蔡浩却是庆幸了起来。因为他感觉自己在那里每多呆一分,就会多一分危险,而且他的部队,也绝对会多一分崩溃之险。
是夜,蔡民进一个人在大帐内喝得烂醉。他原本是准备将东波海人各个击破的,但现在,一切都成了空谈,东波海区区五万人便挡住了他三十五万大军,虽然说着其中有一半是老弱妇孺,但也实在是太过夸张了。
长此下去,不要说他手底下的将士,他自己也会崩溃掉。
而也就是在蔡民进绝望丧气的时候,他的母亲竟然是在下人们的搀扶下,来到了军阵之前。
“母亲!您怎么来了?”
赶忙着将母亲请进了大帐,蔡民进惶恐的道。
他这一生,最亲近的也就只有这个老妇人了。就连上一次买糖,其实也是为了孝敬她,但可惜,也正是那一批糖,差点害死了她,让蔡民进对于秦政恨到了骨子里。
“内政司那边已经在告苦了,内府的粮草将要耗尽,你说我能不来么?儿啊!这一仗,打不得了!你向来不重农事,又将那么多农户编入军伍,国内粮草怎么可能支撑得了你如此的干耗?投降吧!”
苦涩一笑,老妇人深深的叹道。
如果可以,她也不愿意劝说自己的儿子投降,但问题是,现在不投降的话,他们会死的更惨,而且还会害死更多的人,她实在是不想看着儿子在造孽了。
“娘!我又何尝不想投降?但秦政指名道姓了要我的命啊!您让我如何投降?将自己的人头送上去么?”
听见娘亲的劝说,蔡民进终于是崩溃着痛哭了起来。
这一刻,他再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王者,而只是一个母亲的儿子。
“这——那秦政因何会如此心狠?难道你做了什么令他深恶痛绝的事情?”
老妇人不禁一愣,随后脸色疑惑的问道,望向了自己的儿子。
“他…..他看不惯孩儿奴役那些隐流贱种……将他们练成娃娃兵……”
说起这事,蔡民进不禁有些羞愧的道。
这事母亲以前就劝过他,但他却觉得这是他强国的必要步骤,而且对于隐流人,他也是天生就充满了蔑视以及偏见。
“原来如此!唉!看来这秦政还是一位仁君……”
深深一叹,老妇人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莫名的光彩。
她说得轻巧,但却是让蔡民进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