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那样?退不了的,退一步就是悬崖!”
大囡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便紧抿着嘴走了出去。身后有小囡的哭声与劝慰声,还有月姬的悲泣声。
只是这一会儿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她想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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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姬的这一番动静,没少落入旁人眼里。
之后见云姬形容狼狈让侍女搀扶着离开,旁人便知晓肯定又是在大囡那个小泼皮跟前吃亏了。
不要问人们为何会这么想,那月姬母女三人,也只有大囡有这个本事。这云姬平日里没少刁难这母女三个,却很少能全然占上风,俱是败在大囡那看似荒诞且胡搅蛮缠的泼皮手段上。
过了一会儿,见大囡绷着小脸走出来,脸上隐见泪痕,旁人便知晓定是月姬又训斥大囡了。只是这大囡从小便极少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她哭了。
还未等这院中看热闹的人私下里议论起来,大囡便被一人拉进了一间屋里。
月姬母女所住的这处院落俱是伶院的伶人,零零散散住了十几号人。柔姬也住在此处,不过是在靠前的位置。早先云姬气势汹汹前去月姬住处,柔姬便看在眼里,只是云姬势大,她并不敢掠其锋芒。此时云姬走了,又见大囡跑了出来,她才趁没有人看到,将大囡拉了进来。
“怎么了?可是被你阿娘训了?”
柔姬是个非常温柔的女人,说起话来也是柔柔弱弱的。
她的年纪比月姬小一些,却又比云姬大一点,早年与月姬私下里关系不错。但这仅是私底下里,碍着某些原因,这伶院上上下下明面上没人敢与月姬交往,柔姬也是如此,顶多在表面上表现的关心大囡一些。
这偌大的伶院,不是伶人便是奴婢,这大囡小囡两姐妹也是伶院里许多老人看着长大的,柔姬便是老人其中之一。
大囡勾了勾唇角,“没甚,柔姨。”
“到了柔姨面前还说假话。”柔姬嗔道,去了一旁水盆打湿了棉帕子,给大囡擦了擦小脸。
大囡有些窘然,毕竟她内里瓤子可不是一个幼童。
给大囡擦完脸后,柔姬拉着她在一旁矮榻上坐下,叹了一声道:“你娘说你,你便听着,她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