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高贵,亲娘是公主,亲爹是世家子弟,所嫁之人也是流传几百年的名门世家嫡子。他儿子血统那么高贵,怎么能去配一个贱奴之女,那不是脏了她儿子的血?!
所以当王大夫人缓过劲儿来,她便打消了之前的念头。
报恩可以,但不能赔上自己的儿子。
王大夫人其实并没有受什么伤,也就是一点小擦伤,然后受了些惊吓。按理说,她此时已经可以下榻了,应该去萧家登门道谢。可自打她打消了之前的念头,她便不再那么想去萧家。登门道谢无所谓,若是对方误会了又该怎么办?
王大夫人考虑许久,叫来了心腹婢女,让其准备一份礼物,最好以当用药材为主,送到萧家去,送去的时候什么也不要说,就说聊表谢意。又吩咐那婢女,让她交代下去,让下面的人嘴闭紧些,不准将她是被萧如所救的事透露出去。
幸好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且之前王四郎一直被禁足在家中,将这件事办妥并不难。且王大夫人也没准备瞒王四郎多久,只要将儿子的婚事定下,是时自是无力回天,她就不信那萧如难道还能跑来王家做妾不成?
做完这一切后,王大夫人准备了一下,让人将王四郎请了过来。
自打王大夫人受伤以后,王四郎日日都会往正房这里跑好几趟。若不是身为男子不方便,他恨不得给王大夫人侍疾。认真来说,王四郎还是一个比较孝顺的儿子,即使王大夫人为了阻拦他和萧如,将他禁足起来。对于这件事,他顶多觉得很烦恼很为难,却从没有怨过王大夫人。
王四郎到了以后,看见亲娘苍白泛黄的脸色,萎靡的神态,不禁道:“阿娘的脸色怎生这么不好?”又皱眉对一旁服侍的婢女斥道:“你们是怎么照顾阿娘的。”
王大夫人疲累的挥了挥手:“你别说她们,与她们无关,自打那次事后,为娘的便屡屡梦魇,睡不好觉自然脸色不好。”
“可有让大夫开安神汤?”王四郎关切的问。
“大夫有开,为娘的吃了几日,这几日倒是感觉好了不少。”
一旁的婢女面露担忧之色,忍不住插言:“其实没什么用,夫人还是夜夜做噩梦……”
王大夫人连忙斥道:“你胡说什么!”
那婢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呜呜咽咽哭着:“四郎君,你可要劝劝夫人啊,大夫说夫人这是郁结在心,这么下去可是不成……”
“阿娘——”
“好了,翠儿你先下去。”王大夫人挥退婢女,之后才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