臼炮直射的大概方向,并直接点燃了火炮上的火门导火索。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了起来,臼炮开火的时候因为不需要仔细调整角度瞄准也就不需要人们接近火炮,对炸膛的担心也就低了不少。因此直接按照比九斤弹野战炮双份装药标准还略高一些的程度,让臼炮以大概五度左右近乎平射的方式把六千多枚不过三钱左右重量的轻霰弹打了出去。张小磊原本也打算在近距离上用重霰弹以达到西方大口径燧发枪那种跳弹效果,不过多阴雨的夏季即便是开辟出来的平坦之地也依然有些泥泞的地面,还是让张小磊在权衡之下选择了近距离用轻霰弹开火。三钱明代鸟枪弹丸重量的弹丸以估算不到一半音速左右的低速度发射出去的时候,威力连轻甲木盾也不能确保威胁,可是覆盖扇形面积很宽的弹雨却一下在百步左右的距离上覆盖了二百米范围、纵深五十米左右上万平米的区域、即便冲过来的敌骑是以单排队形逼近的,也一下至少扫中当中近百匹马、还有二十多名骑兵也在这样猛烈的打击中被直接命中,更有不少人从惊慌失措的马匹上摔了下来。
张小磊本以为这样一轮打击完全可以让对手这五百骑兵崩溃掉,可是却还是有些太过想当然了。内线作战,这些精锐骑兵们完全没有临阵逃亡的机会。李伯升等人在立下重赏的同时也请示了重罚的权力。本就经过战火考验又在严明的赏罚、后阵监督之下的骑兵队伍虽然短时间内陷入了混乱,可那些受打击比较轻一些的方向上,还是有源源不断的精锐骑兵在下马之后低着身子以徒步的方式逼近过来,从作战意志到临战反应似乎用之前遇到的那些官兵完全是两种性质的队伍。也同时让张小磊明白了为什么很多农民起义一开始的时候往往在地方上摧枯拉朽,可半年之内遇到了调动过来的边军精锐往往就是土崩瓦解。
“所有炮位上轻霰弹、长炮加装木托,快!”张小磊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面临的危机。没有像样步兵配合的情况下自己只能进行这样的冒险了。
六七十步左右距离上,当敌军那些精锐下马之后,弓箭一下就变得准确出来。对于张小磊身边的那些人,或许零星没有造成多少伤亡的箭支不会让人紧张,可是二百多名逼近过来的精锐们以每分钟上千发的射速,让几乎每秒钟都有箭支钻入炮垒的环形炮窗,甚至开始有人被强有力的箭支严重射伤之后,那些临时凑合的被拐过来的庄丁们一下就萎靡下来,任凭阿熊阿豹还有张小磊等人如何督促,也似乎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战斗了。而仅仅靠自家中稍微还算勇敢一些的几个人根本操作不来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