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灯丝发黑。
这灯也不作美,忽然就坏掉了……他看着窗外的月色,忽然感觉妻子绣的那幅图,有格外美丽的蓝色在吸引他,借着月色他上前打量,忍不住用手指摸了一下:“我的妻呀,你真是生的俊俏,还有巧夺天工的手艺,你为了给我绣这幅图,花费了多少精力,一针一线的,我这个粗人不懂得欣赏,也不会夸奖你,只是会说好,其余什么都不会说。”
却猛然感觉手指被刺痛,似乎被咬,他连忙缩回了手。这图怎么了?怎么感觉像狗咬一样?他习惯性的摸着防身的武器。一把小尖刀对准了这张图,却也笑了,自己这深更半夜的,怎跟着图在作对呢?却不料,有一张隐形的嘴,似乎要吞他的刀尖儿,他使劲拔,刀尖竟然嵌入了图中。
孟雅秀听见了些许的动静,连忙翻身起来,划着火柴点亮了旁边的蜡烛台。却看见自己的夫君用刀在刺着自己绣的图,她以为夫君梦游的老毛病又犯了,于是开玩笑道:“沈良,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抽什么风呢?我这图招你惹你了。”
沈良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小刀拔出,却发觉刀尖已经折损,铛啷一声掉在地上,那图却完好无损。妻子不免也大吃一惊,他立刻将她挽在自己的怀里:“莫怕,咱们的儿子还好吧?你去陪着他。”
孟雅秀:“这图我是绣了大半年的,我也没有发现有这种神奇的光景,这究竟是正是邪呢?我还是有些做怕了。”
沈良:“咱们是正大光明之人,莫要怕这些,刚才这张图要吞吃我的刀尖儿,这把小刀我曾经刺伤过别人沾过血的,恐怕你这张图,有异能吧。”
孟雅秀:“不过就是普通的绣线,按照我母亲所绣制的锦绣河图的工艺制作的,我给你绣的这些东西,原本上面绣了一些玉凤啊,小龙啊,但是越绣下来,越觉得略显俗气,所以我就改成绣风景与花卉了,把图又重新改制了一遍,线全都拆了。”
沈良:“你看看这一段,深蓝色的,刚才我的刀尖就是在这折损的,这里原来是什么图。”
孟雅秀:“这块儿原来是深蓝色的线,从我手里的一块布牌子拆下来的,是我家里的东西,可是我思想,此物上好的绣线在那里闲着也没有什么用,倒不如拆下来给夫君你绣点东西,本来绣着一条青蓝龙,搭配有深蓝色勾边的祥云,可是越发的丑陋,我就拆了,现在变成了这条藤蔓。”
沈良:“就是它了,可惜我也不是什么道士,我也不会什么咒语。”他立刻从抽屉里取出来自己的手枪,对准折损刀尖的这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