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否则手心就会被划烂。江涛倒退着小心的往沟下走,脚下的碎石很容易松动,一旦踩不实,就会滑下去。十多分钟后,江涛终于下到沟底,从自行车把上把包摘下来,用嘴叼住包的带子,开始往上爬,坡面上的屎壳郎秧很是茂盛,尽管江涛已经十分小心,但是当他爬上路面的时候,双手的手心和手背都被划出一道道血淋淋印痕,现在被汗水一浸,火辣辣的疼,滋味真不好受。
“大叔,给你包,你看手机还能用不?”
“来小伙子,喝点水,坐下歇歇。”中年人把江涛喝的水递到了江涛手里。“呀!你手不要紧吧?这里没医没药的,可怎么办?”中年人看着江涛受伤的手。
“我手没事,就是点皮外伤,倒是你,脚肿了咋办啊?天马上就黑了。要不我用自行车驮着你到我家吧,俺村里有赤脚医生,叫他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感觉骨头没事,就是扭到了,我打个电话叫人来就行。”中年人说着,拉开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块手机开始打电话。“喂,办公室吗?对,我是季正祥,我在县城通往江家凹的路上。对,车不好走,小车过不来,最好找辆越野车。行,我等着。”
江涛看到中年人用的是块小巧的的三星翻盖手机,“看来是个有钱人|”江涛心里想。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季正祥打完电话,问江涛。
“大叔,我叫江涛。”
“今年多大了,这是从哪里回家?你村子叫什么?”
“大叔,我今年21岁,刚大学毕业,还没分配工作,俺村子就是你刚才说的江家凹。”
“哦,是个大学生啊,了不起,什么学校毕业的?学的什么专业?”
“大叔,我是齐鲁师范大学的,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专科。今天刚到县教委报了到,他们让回家等通知。”
“你们教育系统今年的毕业生多吗?呵呵,小伙子别介意,我们就闲聊会儿。”
“呵呵,大叔没事,刚才听您打电话,您姓季吧?我叫您季叔吧?季叔,今年我们一共有十个毕业的,分回来我们三个,其他都留省城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没留省城?”
“哎,俺家在省城没什么关系,家里穷,送不了礼,再说俺母亲的身体不好,也不想离家远了,家里就我自己,我怕父母没人照顾,还是回来好,不管分到哪里,离家毕竟近。”
季正祥暗暗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小伙子还是个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