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成了利益共同体,而且有各自的子女在彼方家中,更加不用担心会被背后捅刀子。
无疑,这种以儿女婚姻为纽带的世家关系,在从某方面来说确实是稳定的,但是,古人都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出于利益关系达成的儿女亲家关系,根本是不稳定的,在更为巨大的利益面前,夫妻可以反目、兄弟可以倒戈相向,更何况这种基于儿女联姻所达成的亲家关系了,京都这几年也多得是嫁出去的女儿从夫家盗听重要讯息,告知娘家,然后坑了父家一整家的,这不是什么奇闻,大家都耳熟能详,可这是现状,哪怕有这样联姻的例子在高挂红灯警惕着,上流社会各世家挑选女婿和媳妇,还是只会选择同一个圈子中的男女,还是遵循着雷打不变的亘古定律。
萧权不觉得这样的做法有什么不对,毕竟存在即是合理,他不会提出反驳,可他自己的另一半,他是不准备在熟悉的圈子中寻找的。
他想要的女孩儿,不需要太精明,尽管他是萧家的嫡长孙,板上钉钉的下一任萧家家主,他之后要承担起整个家族的重担,妻子自然不能太逊色,可他也不想在外应对政敌和无尽的潜在威胁,回家了还要和妻子互相猜忌,那样的人生,即便是铁人也终有一天会熬不住。
顾眉景就很好,他是他心动的女孩儿,家世不太好,却也不差,性格温婉乖巧,爱笑,做的一手好菜,这样的女孩儿不会如大多贵妇一样珠光宝气、气场凛然高贵,却宜室宜家,恰好符合他的品味,即便她有些内向,不善交际,可这些事情不是人人生来都会的,慢慢学总能学上几分,只是那几分,已经足够她用了。
更何况,即便她学的不好又如何?上流社会中多得是性情怪癖的贵妇,或清冷高傲、目无下尘,或温雅含笑、话少口拙。并不是人人都善口舌,也并非人人都会妙语连珠,那些可以流蹿在衣香鬓影中,将客人招呼的舒心惬意,让他们宾至如归的主妇,并不是每个家族不可或缺的,萧家占的位置很高,高到萧家的夫人们在社交中,几乎只需要承受别人的逢迎讨好……
蛐蛐的鸣叫声清脆如琴鸣,在皎洁的月光下,一边漫步,一边听着耳畔幽幽的虫鸣声,好似整个天地都静寂了。
萧权的清冷微哑的声音在此刻却尤其清晰,他一字一顿说,“顾眉景,我们试一试。”
顾眉景觉得有些冷了,凉气透过身上的外套和长袖,一点点往里钻,她感觉面颊有些凉,可是一颗心却是火热的,包括被眼前长身玉立的少年包裹住的小手,也滚烫的好似正被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