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在兴致勃勃地围观矿工大战道士,估摸着,早把自家的祖宗忘了吧?
正心不在焉的腹诽着,院子里似有脚步声进来。
黑狗小春正卧在门槛上咬着尾巴自得其乐,只听它仅仅来的及“汪”了一声,便生生的把剩余的“汪汪”声吞了下去,夹着尾巴呜呜咽咽的窜到书房里来找杜春风庇护。
何方神圣?
竟把小春吓成这副狗样!
不对!小春本来就是条狗!
杜春风皱皱眉头,迎了出去。
来的是位道士,有些老,还有些邋遢,脸上挂着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情,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如果换件僧袍,再趿个破鞋,拿把破扇子,杜春风一准会把他当成游戏风尘的济公和尚。
那老道也不说话,只是摇头晃脑一个劲的打量着杜春风。
杜春风被老道看的有些发毛。
想着先发置人,便忍不住开了口:“敢问道长,驾临敝舍,不知有何贵干?”
老道仍不说话,走到茅屋的大门口,立在门槛上,面朝外头,从袍袖里掏出一个袖珍罗盘,只顾低头摆弄。
杜春风也不管他,任他折腾,心里却想,这老道是个老江湖!
现在一言不发,故弄玄虚,且看他接下去如何表演?
不过,万变不离其宗,充其量也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一套。
这一套东西,骗骗普通的乡民愚妇尚可,想到我杜春风这里讹钱,门都没有。
果然,好一阵子,老道停了手脚,笑嘻嘻的说道:
“杜小哥,你且附耳过来。”
杜春风晒笑道:“道长想骗我钱财,果真下了番苦功!竟连小子的名姓都打听清楚了。”
老道愣了愣,说道:“杜小哥,这是何意?”
杜春风说道:“道长如此费劲心机,如果说不是为了图财,小子实在是想不出其他原因。”
见杜春风将话说到这个地步,老道也不由的正经了起来,他正色说道:
贫道子虚,今番来寻杜小哥,着实不是为了钱财,而是要送小哥一桩大好的人脉。”
杜春风奇道:“此话怎讲?”
子虚道长说道:“法不传六耳,且附耳过来。”
杜春风也是好奇心大作,想着就算是天大的秘密,让我听到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便依言将脑袋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