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己无疑一定不是老朝奉的对手,恐怕要劳动叶左使的大驾了。
叶左使的身手深不可测,至于深到何处,没人知道,但肯定比自己高。
这一点,勿庸置疑。
于是,潘三郎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叶灵儿。
就在这电光石火一刹那,老朝奉出手了。
他一把拽住潘三郎的手,将老脸送了上去,“啪”一声巨响,在老朝奉刻意的协助下,在潘三郎下意识的挥动下,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巴掌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杀人了!杀人了!”
苍老的声音撕心裂肺,直冲云霄。
老朝奉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透过指缝,可以明显看到五个指印迅速的浮了起来。
一只手胡乱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没几下,一身蜀绵做就的锦衣便是七零八碎,煞是狼狈。
这样也可以?
潘三郎瞅着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置信。
这一巴掌,是蓄了内劲的,这老朝奉生生受了,日后可有苦头吃了。
杜春风也是愣了愣,但马上察觉到不妙,这不是自残式的碰瓷吗?
他们敢如此胡闹,必定是有后手的。
乾坤当铺老的老,女的女,都被打翻在地,又有诸多围观群众作证。
水亭街是闹市,西安县衙就在不远处,到时候,官差一来,自己这边连辩都辩不清楚。
于是,他大喝一说:“风紧,扯呼!”
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一瞬间,这等黑话为何会脱口而出。
“大胆狂贼!竟敢当街杀人!还风紧,还扯呼!如今风来了,看尔等往哪里扯去?”
果然,杜春风话音甫落,便从人群外挤进几个衙役。
其中一个头儿模样的腰挂朴刀,慢条斯理的说着。
杜春风并没有管那些衙役,他心里清白的很,乾坤当铺这番要对付不是他。
他太瘦了,不值当。
老朝奉对自己下了狠手,看上的是潘三郎这头肥羊。
谁让他口出狂言,四五百两银子的买卖连眼都不眨一下。
财不露白!
此话诚然不欺人矣!
杜春风心里不怵,只是暗暗叫苦,那块金镶玉还在潘三郎手中捏着呢。
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可是封建官府的拿手好戏。
万一,呆会儿玉佩被当成赃物被官差没收了,自己可就真的抓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