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衢州府,竟然也能轻易地遇上。
这就是书上说的“缘份不浅”吗?
自己从襁褓中被师父带走,十六年来,在那森冷恐怖的蛊房里练功,早就将性格养的冰凉如铁,可为何一见到这高个子,早已泯灭的柔情就会偷偷的发芽呢?
难道就因为他长得高?
“喂!大小姐,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
杜春风见叶灵儿发起了癔症,出声催道。
“前头带路,去车马店。”叶灵儿收拾了一下心情,说道。
于是,两人专拣里巷僻弄里钻,好不容易到了车马店,一打听,掌柜的却告诉他,那伙人已经走了。
是跟着杜春风出去的那个人回来带走的。
看样子,阿禄还不笨,也讲义气,没有丢下这里的兄弟不管。
没了这些累赘,杜春风想出城就简单多了。
此时,城门是真的关了,关的比往日早了不少。
城门口除了守城的兵丁,还三三两两出现了衙门里的人。
街巷里也开始闹腾起来,偶尔能听到有人大声嘶吼着:“给老子搜仔细了,莫让惯匪跑了。”
叶灵儿根本不屑一顾,找了一处稍矮一些的城墙,借着夜色,用一捆绳索就将他吊了出去。
到了城外,两人在附近的农家买了支火把,燃了起来,缓缓向樟潭驿走去。
夜色沉寂,路途稍微有些漫漫。
佳人在侧,不说点话总是不好。
于是,杜春风有一搭没一搭的先开了口,说着说着,一不留神,就把自己这趟到衢州府的来意兜了出来。
没想到,叶灵儿听完以后,却是哈哈一笑,说道:“告诉你那个义父,不用理会此事,将心放到肚子里,他可以安心睡觉了!”
杜春风奇道:“为何?”
叶灵儿说道:“知府大人活不了几天了!”
杜春风骇然,说道:“到底为何?”
叶灵儿调皮的说道:“这就是我之前说的节骨眼上的原因啊!你不是失明了吗?反正也听不清,本姑娘就不多费唇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