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回来了!”
冬雨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有些郁郁,陡然间,见杜春风推门进来,不禁雀跃。
随即又似乎觉得自己有点忘形,便双手捏了衣角,垂着头,伫立在房中,想起今晨的羞事,光洁细腻的脸颊上,透出了一圈红晕。
杜春风合上门,站到冬雨的身旁,默立了一会,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轻轻说道: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冬雨低低说道:“都没了!”
杜春风一时语塞,掏出钱袋子,看也不看,就塞给了她,里面是潘三郎给的五十两银子,他一厘一毫都未曾用过。
冬雨愕然,像是捧着一堆烧红的火炭,眼圈一红,两行清泪便挂了下来,哽咽着说道:
“少爷不要奴婢了吗?”
杜春风神情凄苦,斟酌着语气说道:
“我或许摊上了一桩大祸事,甚至,安府这遭可能也会有难。
这些银子,你先留着傍身。
真到了那一刻,便去湘思村找范有顺家,讲明你我之间的关系,他自会收留你。
我在湘思村有三间茅屋,你可安心居住,书房的书桌底下,有一处松动的泥土,里面埋着二百两银子,你亦可随意动用。
之后,莫管多久,你切记,哪里也别去,就在那等着,我迟早必定会回来寻你。
这些话,你可明白?”
冬雨静静地听着,眼眶里全是泪,一闪一闪的转动着,油灯一映,如同风中的七彩珍珠。
杜春风将怀里的她紧紧的搂了搂,一狠心,推开她,出了房门,快步向外行去。
冬雨怔了怔,紧追几步,到了院门处,自觉无奈,便呜咽着蹲下身子,暗自垂泪伤心,极是无助。
安卓的书房里,烛火通明。
几个义子皆被叫了回来,围成一圈站着,中间有一人,正低头跪地,似乎在接受审问。
杜春风踏进房门,跪着之人微微抬了抬头,正是阿禄。
安卓阴沉着脸,冷冷的扫了一眼,狠狠一拍桌子,说道:
“杜春风,你在外勾结匪盗,殴打官差,犯下如此大罪,是想累我安家与你陪绑吗?”
杜春风笑笑,昂首而立,说道:
“义父,在下姑且再喊你一声义父。
自今时起,你我恩断义绝,我杜春风与安府,便是形同陌路。
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论我犯下何事,将来自会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