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他依然牵着杜春风的手,穿过衙门正堂的回廊,到了后院。
他是市舶司的主官,自然住在衙门的公房里。
一个年轻的丽装女子在几个丫环的伺候下,正在院子里莳弄着花草。
莲步轻移,柔荑纤纤,看上去很是心怡。
“老爷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外头应酬吗?”女子有些好奇,柔声说道。
接着,她将目光投向一直被邵新安牵着手的杜春风,更是好奇。
“父,父亲大人,.......。”
邵新安正欲给他们互相作个介绍,邵子浩已经小跑着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着:
“你,你真的要将这个该死的仇人领进家门,再也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放肆!这是你亲表哥。如此胡言乱语,看我不打死你。”
邵新安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放开杜春风的手,巴掌高高扬起,就欲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忤逆不孝之子。
“打啊!你打啊!我妈死了,你娶个狐狸精回来害我,这还嫌不够吗?如今,又要将这个仇人弄回来,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吗?”
邵子浩毫无惧意,竟凑前几步,逼到邵新安的掌下,高仰着头,一副恨不得速死的模样。
年轻丽人听闻此言,眼圈微微一红,从腰间摸出一块绢帕,在眼前拭了拭,无声的转身,向屋里走出。
杜春风微叹一口气,伸手抓住了邵新安的巴掌,强行按了下来,说道:
“浩儿表弟,你莫生气。实话告诉你,我不会住在你家的。今日前来,只是告知二舅一声,我来泉州了。”
说完,不顾邵新安的竭力挽留,留下自己在泉州城里的地址,出府而去。
......
......
此时,临安府,大内。
韩侂胄正在向宁宗皇帝赵扩奏事:
“数月前,臣派人去襄阳专程寻找杜春风,没想到,他竟然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杜春风是何人?为何寻他?”
赵扩从御案上的奏章之中抬起头,伸出指头按了按太阳穴,神情满是疑惑。
韩侂胄一滞,心想:原来官家并没有将这个毛头小子记在心里呀?
早说啊!害的自己怕交不了差事,又费了不小的力气,将陆游与辛弃疾两人传到了临安。
不过,话已经说到此处,不可能有头没尾。
“杜春风便是陆辛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