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远遁后,自己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度日如年。
没想到自己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年轻才俊,竟然就藏在泉州府,而且还是市舶司提举大人的亲外甥。
想到此处,不禁将满腔怨念一股脑的发泄到了邵新安的身上。
“啊?陆大人何处此言?”
邵新安听到陆游的一番话,吓了一大跳,又见他脸色阴沉,极其难看,心里更是忐忑,出言相询。
“哼!”
陆游瞥了一眼,冷哼一声。
其实,他也就是发发牢骚,真要拿这事去向邵新安问罪,那绝计是属于师出无名,胡搅蛮缠的。
“哎!哎!两位大人,话说,咱们还要继续说事情吗?”
陆游这一副老顽童的模样,令杜春风不禁莞尔,他打着圆场,笑着说道。
“对,对,说正事。”
陆游一听,瞬间回过神来,袍袖一挥,暄宾夺主,率先向市舶司的正堂里行去。
邵新安一头雾水。
但在陆老大人面前,说实话,他确实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陆游此人,终其一生,并没做过什么太大的官,但其人正直,其心坚毅,其才横溢,所以,朝野内外,威望却是绝对杠杠的。
某种程度上说,并不亚于那些宰相,枢密使。
邵新安自嘲般的笑笑,只得携了杜春风,紧紧跟在后头。
......
......
“什么?朝廷要组建官营的远洋船队?”
卲新安惊愕万分,说道。
市舶司后花园,一间雅致的小亭子里,陆,杜,邵三人围桌而坐。
陆游详细的说明了朝廷及韩侂胄相爷的计划。
他看了看邵新安,特别着重的指出,此计虽然是他陆游献上去的,实际的出处,始作俑者者,却是杜春风。
邵新安孤疑的看看自己的外甥。
实在弄不明白,一年前还是个在钱塘江上游周公源里帮人撑船,连一双鞋子都买不起的穷措大,为何忽然之间,能知道千里之外远洋海贸的事情。
并且还能得到陆游的如此器重。
他低着头,沉思了片刻,说道:
“陆大人,组建官营船队,对朝廷而言,当然是好处颇多,不过,......。”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语气。
“不过什么?是否担心与民争利?”
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