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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从殿外冲进来一个身穿黄色小袄的小婢女,着急不已地说:“小姐,圣旨已经到府上传了两次旨了,老爷找不到你急疯了,你再不回去,就是抗旨大罪。”
闭目跪拜的女子不喜喧哗,皱了皱眉训斥:“佛门重地,不得无礼。”
兰心撅了噘嘴,小声嘀咕:“小姐,你这心思奴婢怎么会不明白,你这哪里是拜佛,分明就是在等人。”
云歌辞站在门边看戏,心中大抵猜出了这个姑娘是什么人。
应该便是那个对佛冷生了痴念的公孙念了。
公孙念被戳中心思,睁开眼睛瞪住兰心,有点幽怨,不说话。
这眼神看得兰心有点于心不忍,在她的身边跪下来,轻声劝:“奴婢问过寺里的师傅了,佛冷只是在如是寺暂时清修,他已经走了,你就别等了。”
“再说了,佛冷是僧人,你再怎么想,也是没结果的,还有,你快进宫了。”
公孙念脸色苍白地摇头:“我不想进宫。”
都说那皇宫金阙辉煌,可她不想成为妃子,和一大群女人争宠。
更何况,她已经有心上人。
那一人,世间再无人可比,纵是高高在上的帝皇。
“小姐,奴婢知道你不想进宫,可是,圣旨难抗啊,你再不回去,公孙家就要遭殃了。”兰心把公孙念扶了起来,又是苦口婆心地劝了好一番。
十月暖光静静地打在金光殿内,公孙念脸色白得吓人,她抓着兰心的手,喃喃地问她:“你说,他真的走了还是不愿见我?”
兰心心酸:“小姐,他走了。”
公孙念看着殿中央慈眉善目的菩萨好久,久到眼睛泛酸了,她才侧过头:“终是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这一走,就是一辈子了。”
他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她。
也是,于他而言,她不过是他怏怏信众里的一个,一面之缘罢了,她却念了小一年。
两个人从大殿走出,和站在门外的云歌辞打了一个照面。
公孙念一怔。
眼前的女子绛红色的华纱衣裙,艳丽无双,发上两边玉架,软软的红色罗纱制成的面纱罩住了她大半的脸。
她往那一站,细腰纤盈一握,秋风拂柳十月月暖阳都不及她风华气度。
这风华,硬是让她想起了那个红衣僧者,不是妖娆,是风骨。
公孙念忍不住问:“姑娘是何人?”
云歌辞今天这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