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口,太后瞧着那抹光,笑得阴冷:“帝心难测,不得天下,可用美人换江山,得天下,又终究意难平。”
女人声音逐渐尖锐,字字句句讥诮:“只可惜呀,纵是他筑起离人愿,对着梅花小楷暗自失神,云歌辞,也是他亲手杀的。”
“哈哈哈,我们这皇帝,真是可笑啊。”
“太后,小心隔墙有耳。”玉芳嬷嬷被吓得不轻,惶恐提醒,却止不住太后的疯狂冷讽。
太后心中顿时舒畅,缓缓坐了下去,手指轻搭在腿上,细细瞧着鎏金护甲,眼睑下覆了阴影,森森低语:“看来,不需要哀家动手,就有人帮哀家,挫挫谢容华的锐气了。”
“太后是说凤红酥?”
玉芳嬷嬷不是很理解,担忧地说:“凤红酥虽贵为镇国将军府嫡女,可年纪太小,又不谙后宫生存之道,奴婢觉得,她斗不过贵妃。”
“那我们就帮她一把。”太后抬头,目光锐利发狠:“再说,不是还有皇帝吗?凤红酥要是聪明,就该抓住机会。”
于至尊无上的皇帝来说,在他眼中那么一点不同,便是人上人的恩宠。
玉芳嬷嬷怔了一下,似懂非懂地问:“太后是想要拉拢凤家小姐?”
女人轻慢哼笑:“那得看她听不听话了。”
当初的谢容华,如今的凤红酥,她能把谢容华捧起来,同样可以把凤红酥捧起来。
“奴婢明白了。”玉芳嬷嬷会意微笑:“这段时间,奴婢会多关注凤小姐,适当的时候帮她一把。”
以谢容华的性子,知道凤红酥在皇帝眼中有那么一点不同,估计都按捺不住吧。
这个女人,善妒到丧心病狂,偏生皇帝,宠了她这么多年。
“小姐,你怎么能在殿上做那种诗呢,所有人都得了位份,就小姐你什么都没有。”青梧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唠叨,颇是恨铁不成钢地说:“没位份,我们在宫里头可怎么过呀?”
宫里一个个都是势利眼,拜高踩低,没位份,她们连月俸都没有。
绿杏倚着门回过头来,眉头皱得紧紧的,附和道:“对啊,瞧瞧,那些人得了封赏,看我们都没有一个好脸色。”
院子里人来人往,得了位份的秀女喜气洋洋地搬走,往云歌辞这边投来的目光,极其轻视。
云歌辞磕着茶杯轻抿了一口茶,语气薄冷:“你们要是怕跟着我在宫里吃苦,那赶明儿我求了父亲,把你们送出宫去。”
青梧和绿杏对视了一眼,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