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凤红酥却不是这样,上一次还帮了公孙念见佛冷,现在又让公孙元请佛冷出山,为公孙念超度。
想想佛冷那般超尘脱俗的人,怎肯入俗世为一个女子送葬,未免屈尊。
“你可曾听过一句话?”云歌辞偏过头来看向青梧,唇边漫过一丝凉笑:“杀人先诛心。”
他就是要让佛冷看着一个个在意他的人死去,一点点诛了他的佛心,把他拉入这风云诡谲的朝局之中。
昏沉的天光弱弱地打进暖阁,云歌辞笑颜薄凉,眉间似生了妖花。
一笑,惊人心。
青梧忽然觉得,此刻的凤红酥,有那么一点残忍。
又有那么一些的疯狂。
她心底忐忑,小心翼翼地问:“若佛冷不愿为念贵人超度呢?”
“无事。”云歌辞不甚在意,唇上有些苦笑:“拒绝得了再见,也抗拒不了自己的心伤,佛冷逃不过。”
青梧不知该说什么,缄默没再说话。
过了小半个时辰,绿杏才回来,一进门,便神秘兮兮地说:“小姐,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青梧最是瞧不得绿杏故弄玄虚的样子,故意无所谓地说:“你看到什么与小姐何干,我们不感兴趣。”
“青梧姐姐。”绿杏气嘟嘟地跺了一下脚:“你怎这般不懂情趣?”
八卦的乐趣一点儿也不懂,朽木疙瘩。
青梧不理她,弯身为凤红酥重新倒了一杯茶。
见云歌辞和青梧都不为所动,绿杏只能悻悻地自己爆出来:“奴婢刚才回来的时候,在御花园看见了上官玲珑。”
青梧没好气地说:“看见上官玲珑有什么好稀奇的。”
“看见上官玲珑是没什么稀奇,可上官玲珑和皇上在一起那就很稀奇了。”说到这里,绿杏立刻眉飞色舞地描绘起来了当时的画面:“我还看见,上官玲珑笑得像一朵花,不断往皇上身边凑,还和皇上撒娇呢,奈何她的伤还没好,娇羞作态的时候双腿岔开歪歪扭扭的,我远远瞧着,差点笑出声来。”
当时她正送信回来,穿过御花园的时候,看见跪了一地的奴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乍一眼看见穿着龙袍的皇帝和上官玲珑,她又是心虚又是惶恐地跪了下来。
却还是耐不住好奇心,频频偷看。
就看到了那一幕幕无比唯美的画面。
青梧来了一点兴趣,好奇地问:“我还以为上官玲珑要被遣出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