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若红霞的退出了阁。
临下前回眸一望。
已见一名极善萧技的姑娘已经把头埋进了姑娘们的包围圈里。
只听得一声闷哼。
秋娘连忙迈着微颤的双腿下了一层。
也不知过了多久。
阁的震荡终于停歇,看着头顶那几处几乎要从板缝隙渗出水来的湿痕,秋娘一边满脸通红的用手帕擦净双手,一边在心中暗骂牲口。
她是酉时三刻接的人,大约戌时换的衣妆。
而今月上三竿,上的乱斗时间都持续了一个时辰,如今才终于停歇。
难道京城来的公子身板都这么厉害的吗?
成本就超千两银子的地毯制定要换了。
这些个不算梳妆打扮,光琴棋书画,吹拉弹唱的“花魁”一个的基础的培养费用就不止五百两。
这损失。
也不知道知府大人看了会不会心疼。
很快,秋娘重新整理好梳妆,无声的踏上阁。
四周的活页门都已打开。
布帘放下。
微凉的江风将阁里浓郁的战斗气息吹散。
望着几个花容失色,海棠春睡,盖着薄毯的姑娘,秋娘就忍不住的一阵心疼。
她也是不得已落了风尘的女子。
如今虽执掌这座海上行宫,成了坊主,但对于船坊中的姑娘,她还是感同身受的照顾。
至少被她们献身的这位,是京城里前途无量的公子。
无论如何。
她们的出路总不至于差了。
但看着还剩下的那几个虽然面红似泌血,但依旧行动如常的弹奏,或是给趴着的常升踩背揉腰捏腿的姑娘,她们的身段容貌明明也都不输于一旁几个躺着的,怎么就被放过了呢?
秋娘也不禁好奇的轻声问了一句:“你们没被贵人瞧上?”
几个姑娘一同摇了摇头。
“贵人问了我们年岁。”
“说我们还没有完全长开,此时破身有伤元气。况且还需要有人膳后照顾,就没碰我们。”
秋娘沉默了半晌,轻声叹道。
“你们都是有福气的。”
“等贵人转醒,就派人下来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