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干脆就打发他一同参加了苏州府的试科举,让他一同来应天府吏部应试,增长阅历见闻了。
除此之外。
宋师给他他唯一的倚靠,就是他怀里的两封信,让他在有危难或者急需时,能够找到常升或者太子那寻求帮助罢了。
虽然他对自己的才学有些自信。
可是仔细回想一番试科举时面对的考题,加之也是第一次赴京,第一次做官,就算他方孝儒有一颗大心脏,心中也难免有些忐忑。
毕竟他也曾从自己的好友和宋师的口中,了解过当今那位的脾气。
就是不知道在应天府做官难不难。
很快。
这只从海上而来,交接了水产,又在苏州府捎带上赴京应试的仕子和护卫的苏州水师,越来越壮大的船队终于抵达了它们此行的目的地——应天府码头。
只是看着码头处不远的新市坊。
不少曾经来过应天府的人都不由嘀咕到:“咦,这码头什么时候建了个坊市,我去年来的时候都未曾见过啊,”
“管他呢,进城到吏部报道要紧。”
方孝儒并不着急。
下船后,他便带着行李滞留在原地。
看着随着船队抵达码头后,从市坊里冒出来的乌压压的上千人簇拥到了他们身后同行的船队旁。
他们穿着统一晕染成青灰色的马甲。
马甲上还印有一个拳头大小,外围带黑圈的水字。
等到船队的板放下,押送的主事下船和这千人青壮的主事交换了文书和契约。
核验无误后,就听到为首的青壮大声吆喝到:“弟兄们,开工了。”
“好!”
随着一身整齐高亢的欢呼,这千人青壮便分成几条细流,肩肩相对,两人之间隔出约莫一尺,从码头到船舱内拍成一列,只在尾端多留几个“闲人”。
不多时,就看到先上船的人手传手,接连不断的把一箱箱用水养起来的水产传递下来。
由最后的几个闲人垒起来。
再被坊市中后赶上来的人用一辆辆牛车,马车,驴车拖走。
这高效而井然有序的一幕。
不仅看惊了方孝儒,也停滞了不少慢一步下船的仕子们的脚步。
这种麻利的场景,别说苏州府。
就是在水运更发达一些的南方水府,他们也未曾见过啊。
只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满满一艘装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