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刘夏的御史参常升这个少詹事尸位素餐,整日不干正事,尽钻研一些匠人的奇淫巧技,骄奢淫逸,在应天府中引不正成风。
可这刘夏那位?
他记忆里的明太祖实录里也未查到这无名小卒的名讳啊。
似乎是瞧出了常升的疑惑,朱标促狭笑到。
“这刘夏有一好友,名曰高炳。”
“现任工部的员外郎。”
“且不说你府上匠人造出的水塔风扇抢了他多少活,从你答应给东宫勋贵之后的府里同样建上几座水塔,抱怨手头缺人后,各府勋贵子弟就没少托他搜罗匠人给你送去。”
“抢了人家的生意还抢人。”
“人家到头来只参你一本,已经非常克制了。”
有那么一瞬。
常升心中还真的升起了一点愧疚。
可当朱标也劝他收敛点,那么多匠人,尤其还有不少铁匠,全部被他落户下川村,若被有心人发现,容易成为日后攻讦他私造甲胄,圈养私兵,图谋不轨的的由头时。
常升不爽了。
他二话不说,走到朱标跟前,提起右手官袍的长袖,露出佩戴的金表道:“我收集匠人怎么了,这些工部官员一个个暴殄天物,做不到知人善用。”
“还不许我挖掘一下他们的价值了?”
看着常升手腕上露出的金表,朱标眼神中闪过一丝迷惑和好奇,抬起常升的胳膊凑近一瞧。
当他看清那略带些咖啡色的玻璃表盖下,不断跳动的时针和玉雕的时辰标识时,顿时惊道:“这是个随身的日晷?!!”
“巧夺天工,当真是巧夺天工,这也是那些匠人的手?”
“嗯哼。”
常升挑眉点点头:“我将其称之为表。”
“这一块金表,姐夫以为,当值多少银钱?”
朱标毕竟是太子。
这些年也看遍了国库里的异宝奇珍。
凭他的直观感受,最终还是审慎的报了个价道:“一千两?”
常升不置可否,而是笑问:“倘若秋闱之前,朝廷水师在海上剿灭一伙倭寇,在倭寇劫掠的外邦商船上发现了五十只规格不同,大小样式不一的金表,还有其他独门的海外奇珍,如几面毫毛毕现的琉璃宝镜,天然成型,栩栩如生的琉璃樽等。”
“朝廷为清丈田亩,特地将这些珍奇拿出拍卖。”
“可得钱银几何?”
同常升手中样式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