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国公的面。”
“公府门外,百姓都见到下官打了国公府的脸。”
“兵马司里,下官还散了国公昨夜流落街头,被一女子带回家的风流韵事。”
“明日的市坊中。
“还不准会流传出国公与寡妇风流一夜的谣言,在被那些说书人编个九章三十六回的话本儿,日夜传颂。”
“咱们两家不是早就没有缓和可能了吗?”
老李头左右环顾,看着两侧辽阔,几乎无藏人遮蔽之处的庭院,刚明白常升所言公府上下四通八达,辽阔通透的真意。
听到常升的下文,一一列数编排自己的手段,面色顿时一黑。
尤其当听到常升最后打算让说书人编排他的谣言时,更是恨不得把眼前这人掐死。
如能这小子对半劈开,心要不是黑的,
他李善长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
但他不是傻子,也能领会到常升这连串的手段背后的真意无非就是和他撇清关系,制造一个双方结仇之后,矛盾愈演愈烈的局面。
可他同时也反问道:“我了解上位。”
“你这手段骗得了别人,但在上位眼里反倒过犹不及。”
常升吃的差不多了。
一桌菜肴被他扫了大半。
听见老李头的问题,随手从袖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夫观人之秉性,察其言,观其行。”
“陛下如何看下官与国公之间的矛盾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需要我们有矛盾。”
“这便足矣。”
“至于如何利用我俩的矛盾接机大力整肃朝堂,为太子殿下铺路,那是陛下的事情,只需遂其意,国公自然高枕无忧。”
“就如清丈田亩之事。”
“陛下假筹备军资之名下圣旨为难太子,实则是希望有人能把田亩清丈的烫手山芋料理了。”
“至于是下官料理还是韩国公料理都无伤大雅。”
“实在为难的话,假戏真做就是了。”
“假戏真做?”
老李头闻言都不由面露两分错愕。
常升施施然点头,像是商量,又像是宣战道道:“有了今日之仇,再加明日的谣言编排,韩国公要想在朝堂之上重新立威,下官就是您不得不对付的一块绊脚石。”
“如若您真有本事对付我。”
“您和您的那些门生故吏,昔日旧友尽管放手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