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这是天生的。”
“舅舅若是需要的话,这几日海产市场里收到的最好的牡蛎海参,或是好汉里新鲜的腰子等,我都吩咐下去,让他们先可着舅舅送?”
面对常升的话里话外的调侃,蓝玉此刻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明知道这是套。
他还是忍不住钻里了。
要是被他把自己的糗事透露给东宫的那帮勋贵子弟,他蓝玉还要不要活了。
可事已至此。
他也只能祈祷自家外甥善良了。
见蓝玉直接趴窝,常升也没了逗弄自家舅舅的心思,这会儿他心情不佳,但等会到了宫门前,他便不会再有什么烦忧了。
很快。
马车便在大明宫门前停靠。
因为不是蓝玉驾车,车夫只能带着马车折返,留常升后腰子酸软,不愿驾车的蓝玉徒步进宫。
可当他们徒步入宫时。
蓝玉竟意外的发现,今日已经迟来的他们竟算不得晚到。
不少宫中当值的文臣,还有极个别同在宫中守备中任职的淮西旧部,竟然都是艰难的挪着酸软的双腿,扶着不堪挣扎的老腰缓慢前行。
看他们一个个面色苍白,仿佛被榨干了精血的模样。
蓝玉突然像明白了什么。
扭头看向作一脸无辜状,抬头望天的常升,一双肉拳攥紧了又缓缓松开。
要不是打不过,怕丢人。
他今个非得和这黑心的二外甥好好掰扯掰扯不可。
坑别人也就算了。
连他这个舅舅也不放过啊。
蓝玉哪里会知道。
单昨日一日,整个应天府但凡七品以上,略有些家资的,哪个没有花上几十上百两银。
单这一夜,就给夫人坊带来了上万两钱银的进项。
只是这一夜暴富的背后。
可都是满朝勋贵文武大臣们的血与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