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钓鱼台喝茶的常升兴奋到:“升弟,有这么多现银在,清丈田亩的打击无忧矣!”
常升轻笑着摇了摇头。
“姐夫,你别高兴的太早,当初说好了二八分账,算上成本,凑个整,姐夫得给我六十万两银呢。”
听到这个数字。
朱标脸上都兴奋顿时一僵,嘴角也忍不住抽抽。
想想东宫原先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年的实际拨款才有多少,这六十万两银割出去,实在是割肉啊。
念及此处,朱标也忍不住幽怨的瞥了常升一眼。
“你就不能让孤多高兴一阵。”
“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我与姐夫这叫亲兄弟明算账,免得将来再生嫌隙,要论让姐夫不高兴,我只能说,不高兴的事还在后头呢。”
“后头?”
朱标的面色一紧道:“你的意思是,清丈田亩之事还有波折?”
“这当然了。”
“姐夫这拍卖会的动静大的没边,是个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筹措这些银两是为了干什么的。”
“清丈田亩的事都在朝堂上放出风声了。”
“姐夫难道以为,那些富商士绅们会自欺欺人,指望着朝廷花大价钱去买他们的宰人粮么?”
“这样的傻子是守不住家业的。”
面对常升一针见血的分析,朱标默然点头,叹道:“虽说都是大明子民,但富了他们,底层的百姓就得被欺压,若非无奈,孤实不愿走到最后一步。”
“他们也不愿,”
“所以,必然还会有一番挣扎。”
“垂死挣扎罢。”
朱标坐回了龙椅上,翻阅着手中的拍卖名录,眼神中透着几分坚定:“他们无非就是找各种关系拜会朝臣,意图以各种理由,想要消耗掉宫里发的这横财,釜底抽薪。”
“但从一开始,这些“异域珍宝”就是收归内库的,拍卖所得自然也当收归内帑。”
“若有人敢打内帑的主意。”
“只要被应天府内的眼前瞧见,捉了贼,拿了脏。”
“无论是谁,有一个算一个,孤绝不手软。”
“空出了这些人的位置,孤春闱招录的那些应试举子才有位置向上腾挪不是。”
常升顿时笑着鼓了鼓掌,继而问道:“之后呢?”
“之后?”
朱标眨了眨眼。
似乎没想过这一茬。
这一课他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