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谈吐,就能看的出来,陆公子的涵养底蕴绝对在我之上,之所以试科举不中,未得官身,只怕未尝没有陆公子有意放纵,不愿遂了家里人意的缘由。”
“亦或者,陆公子也不愿搅和进浑浊的官途。”
“奈何世道如此。”
“人力有时穷,即便陆公子再瞧不上,也不得不承认,若能有个官身,无论多大,总能派上用场,替家族献一份力。”
“届时,总有有求陆公子的时候。”
“也就不必再如今朝一般,被自家人当作人憎鬼厌般的拖累一样。”
“陆公子以为呢?”
有那么一瞬间,陆二公子都不由讶异的瞥了贺峻一眼,仿佛是在看什么怪胎一般。
说实话,今天这般折辱于贺峻,他早就做好贺峻被他激的愤而起身,放下狠话拂袖而去,回头用尽一切手段人脉针对陆家针对算计的局面了。
一来有了应付长辈的理由。
又给府里找点事做,省得那些闲的无聊的长辈每天有事没事就来烦他。
二则贺峻就是个屁大的官,去往应天府进学不过三月,同窗都分散的很远,与其共事的几个也是原先苏州府的寒门子弟,人脉资源都少的可怜。
就算真得罪了。
在苏州府这一亩三分地上,自家也不愁应付不来。
如此一石二鸟,他又能做回昔日那逍遥快活的陆家二少。
所付出的,不过是他一位压根都没放在眼里的“同窗”而已。
简直不要太划算。
可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按照他的剧本走。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这么一个宠辱不惊,唾面自干,甚至还真心替他着想的“主”,他方才都在迟疑,他当初是怎么着人家了?
给他下蛊了?
不过,人家话都苦口婆心说道这份上了,他也不介意再听一听。
万一真有好处呢?
陆二公子沉吟了半晌,终于抄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和嘴,再将之甩到一旁道:“听你的意思,你还有门路能把官身给我解决了?”
贺峻的眼里闪过一丝精芒。
终于上钩了。
“恕在下直言,我并无门路,更没此能耐。”
“只是,我没有这本事,不代表旁人也没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