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妻儿的幕后指使,你已然知晓。”
“若不是本府察觉有异,舍了救架阁库之火,令衙役及时赶到,险死环生的救了你,只怕你一家老小都要死不瞑目。”
“如今这纵火架阁库之罪难逃。”
“本府也不会再继续费心维系你的性命。”
“可死到临头之前,本府还能给你这个机会,纵使你如今不能发声,至少也能亲手指出指使你纵火架阁库的幕后黑手,让他给你一家老小偿命。”
“你觉得呢?”
看着书吏那双几乎吃人的双眸中迸发出来的浓浓恨意,一旁的陆老爷终于是痛苦的闭上了双眸。
而当一直埋头俯首,不敢出声的陆二公子,偷偷偏头看到那根颤颤巍巍,却死死指向自己的手指,陆雍的脸上在不复曾经陆二公子的骄傲和气概。
“不是我!”
“不是我啊!”
“知府大人,我是清白的,他在诬告我,他是在诬告我啊!”
看着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扑到自己脚下求饶的陆雍。
张亥直起身,一脚将他踢开。
随即一个眼神示意。
四名衙役便鱼贯而入,将书吏和陆雍一同抬了出去。
张亥抖了抖衣袍,重新落座回案台之后。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拍下。
“陆谨,收买书吏,指使他人纵火架阁库之罪,你可还有话说。”
陆谨的双眼紧闭,只苦叹一声:“草民认罪。”
“那你陆家撺掇苏州府内泼皮造谣,煽动举子暴乱之罪,你可认?”
陆谨猛的睁开双眼。
一双拳头攥的泛白,无比憋屈道:“大人若要认定了,罪民认罪便是了。”
“哼。”
“纵火架阁库还有理了?”
“若不是太子殿下仁厚,令钦差特使督办时严令办案要证供相合,不得有一处缺漏,不得逼供,不得连坐,照旧例,本府早就先重责三十大板再审了。”
“哪还有汝巧言自辩的机会。”
“本府上奏判你个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如今依照大明律,只令汝一家老小抄家流放,已是侥天之幸,汝还不感恩?”
“莫不是要让本府再发海捕文书,将你那经商在外的庶长子一并抓回来候审?”
听着张亥的厉声呵斥。
陆谨的面上先是一愣,忽然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