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汗。
但回想着方才无论以何种由头或借口,总之没有明着替已经罪证确凿孔家辩驳一句,只是不断强调着秋闱试科举的重要性。
再怎么说。
这都是政治正确。
太子无论如何不能以这个由头治他们的罪。
只要能把对孔家的处置拖延到秋闱以后。
只要空出来时间。
无论是断亲,又或是逐出族谱。
只消给曲阜孔家争取到一点反应时间,他们就算是完成了使命,全了情面,之后的曲阜孔家命运如何,就与他们扯不上关系了。
“论罪孔家、秋闱取仕,二者如此密不可分?”
随着龙椅上的朱标厉声质问。
台下的李善长和一众出列官员的面色顿时一变,刚想继续分辩什么。
就听高台龙椅上的朱标起身再次追问。
“判罚孔家。”
“当真就会挫伤天下举子入仕之愿?”
台下百官一片寂静。
就连另一侧的功勋武将们,也都侧目望着高台上龙行虎步,一步步走下高台。
走到伏首的百官面前。
站在李善长身侧,对着他身后诸多官员第三次追问:“汝等告诉孤,果真么。”
听着近在咫尺,似拷问百官,又似在敲打于他的发问。
李善长闭目垂首。
做到这个份上,他已经尽到他身为百官之首之于百官的义务。gonЬ
再强出头。
那就是自己昏头了。
朱标的目光冷冷的扫视下去。
无有一人开口回答。
显然。
这是个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说着,小朱的语气竟缓和了几分。
“孤知道。”
“曲阜孔家,算是天下读书人的颜面。”
“你们如此大费周章,所求不过是想拖延些时间,让苏州府的消息传到山东去。”
“如此,让曲阜孔家与如此在苏州府被捕的这些孔家族人做个分割。”
“如此,于天下读书人有了交代,不伤及汝等在天下仕子间的名望。”
“朝廷也有了台阶。”
“可以到手处置罪民。”
“大家相安无事,可重修旧好。”
听着面前几乎掩饰不住的吞咽声,朱标就知道,他这大概是说到这帮官员的心坎里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