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手中的茶盏一滞,面上颇有些不可置信。
“对,三关。”
常升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初时问你欲做几品官,是看你上进心与野心。”
“你如实答我,心有野望,也知进退。”
“其二问并无准确答案,只关乎个人品行与坚持。”
“你当时犹豫,到底还是以诚告我。”
“我故意冷落,是在探你心性。”
“看看你在身处“得罪上官”等困境时,是否还能办好该办的事。”
“这一路你惶惶不可终日,但于詹事府与诸主事见礼时,虽寡言少语,却也不失条理分明,所以还算过关。”
“如此,可解汝隐忧否?”
“下官惶恐。”
祁胜前面露苦笑,内心的震撼让他根本控制不住面上的表情。
这就是寒门与官宦之家的差距吗?
别看人家年纪小,对比一下别人,他这六年官简直就是白当的一样。
不得不服啊。
“即已通过考验,太子殿下又令我好生培养你,今日我也送你一句谏言。”
“胜前必铭记于心。”
常升摆了摆手,根本不在乎他表的忠心。
只是略带几分感慨和追忆的说道:“不论你为官的初心是什么,只要你还身在官场一日,千万别将你最初被贵人赏识倚重之优点搞丢了。”
“你须明白,那才是你身在这官场的立身之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