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部分内情便不足外人道也了。
因为还要用作入京之后,查证正身的隐性参考,防止有人在这批田亩清丈的主力中“掺沙子”。
两天一夜的初考很快过去。
当这近千人从全封闭的考场中陆续走出时,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一副几乎被掏空的虚弱感。
然而这会却还不是解脱的时候。
因为考场设立在苏州城外的水师营寨,要想回苏州城,还需要走上十数里路。
这个里程,除了颇有家资的考生,家中会提前备好马车接迎,其余的寒门子弟基本都要走着回去。
好在有这几近千人的队伍同行,又是水师营寨这几月辐射扫荡过后的安全区,也不虞有什么山贼水匪拦路抢劫,伤及性命。
然而,就在大部队即将启动时,又是一辆马车姗姗来迟,车夫在路旁左右环视了几圈,看到一个衣着朴素,面带菜色的青年,立刻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将人送上了马车。
有同行相熟的寒门学子,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嘀咕。
“韩涛不是说他是寒门出身吗,怎么还有马车接引?”
“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还有个有权有势的娘舅也说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