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做主的事情,朝廷难以推进的时政了。
看着台下那副似奄奄一息状的金老三,张亥直晾了他半盏茶的功夫。
既是给他些喘息之机,不至于让他猝死当场。
二者也是给其心理施压。
如此,方才问道:“金郅学,汝可认罪否。”
若是之前知道自己会遭这么一出罪,金郅学(金老三)说不定也就认了。
可现如今他已经遭了这么大一出罪,若是再不趁机摆开与金家的联系,将自己摘出去,摆脱抄家流放的罪责。他这一顿打不就白挨了吗?
他“虚弱”的抬起头,颤抖的发出一句:“大人,此事仅他金翀桓一人所为,与我三房何干,与我金家何干。”
“我,冤啊!”
若是感性一些的人,看着如此惨状且悲苦的嫌犯,面上不说,心中大概也都决定或多或少对其网开一面了。
这不,府衙大门外的无知百姓看到这一幕,先是安静了几秒,随即再次窃窃私语起来,但所述之事,已开始由金家死不足惜变到金家,至少金家三房何辜了。
毕竟金家奉行低调。
若非是这次身籍顶替科举舞弊案给整个苏州府拉了个大的,他们还是寻常百姓口中的积善之家呢。
可庙堂上,听着金老三看似虚弱却中气十足,条理分明的辩述,张亥的面上只露出了几分凉薄的冷笑。
“啪!”
惊堂木重重地“打断施法”。
“你冤枉?”
张亥似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随着惊堂木拍案愤而起身,厉声呵斥道:“你冤枉,那本官冤不冤枉?苏州府,苏州学子冤不冤枉,太子殿下冤不冤枉!”
“本官承蒙太子殿下圣恩,升至了这苏州知府一职,为太子殿下牧守一方。”
“太子殿下对苏州府寄予厚望。”
“不仅派来钦差,推行试科举,还将四书五经的校订释义放在了苏州府,广邀天下大儒汇聚此处,修订官学。”
“这对本官,对苏州府而言是何等的殊荣?”
“若是事成,整个苏州府将成为天下儒学之望,如今的苏州书院,将来也必将成为天下学府之首。”
张亥双手执礼,高抬至面前左侧,以示对朱标的尊崇,随即又怒指着金郅学道:“而这等盛事,就因为你们金家统统沾染了污点。”
“本官的清誉倒不算什么。”
“可就因为出了这事,如今湖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