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弟的意思是!!”
“姐夫没猜错,就是将这斗争的过程激化,且演变成长线拉扯,让两党的人陷入斗争的泥潭。”
“只要这两名知府候选人职责互不统属又相互制衡,又没有分明的评判标准。”
“两党所属官员的高下就永远分不清楚。”
“那继任苏州知府之位之说,便要无限期的向后延期。”
“至于延期到什么时候。”
“就看姐夫需要,以及搪塞理由的充裕与否了。”
门外的李善长听得一身冷汗。
他自知自己算是心胸狭隘的了,可和常升一对比,他这简直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这小子全然不把人当人。
也完全没有自己同样出身淮西党的自觉。
除却超高的政治嗅觉与智慧,也将人性与人心揣摩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明明常家乃至姻亲蓝家上下都是一副莽夫心性,怎么天生造就了这么个阴损狡诈的主。
难道这就是物极必反?
还是说常家父子两代的心眼子全部长他一人身上了。
老李头擦了擦额角生出的几滴冷汗,就听御书房内继续传来了常升的声音。
“这最后一点,则是姐夫应对百官时,认知与手段的不足。”
“手段可以日渐增长。”
“可这认知若有偏差,则事倍功半,乃至于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朱标的声音显然是打起了精神。
“愿闻其详。”
常升应答的声音低沉,却不着急解惑,而是认真的提问道:“姐夫,在你的立场里,官员之于你是什么角色。”
“这……”
御书房内,朱标的声音带着些哑然与杀机。
他不是朱元璋,说不出来百官皆是家奴这种话。
何况这本就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还是当着外人的面,自己的小舅子当场。
李善长暗暗松了口气。
太子殿下有心就行。
到底是马皇后的种,总不至于薄待了自己人。
他没多会,朱标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恶狠狠地闯进了那些还舍不得走,万贯家财的资本家们。
“那我换个问法。”
“姐夫怎么看待东宫属官乃至朝廷官员与您的关系?”
“孤以为,他们要么是一收一放,做个佐辅的智囊。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