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子,也甭想一纸诏书,就令他们乖乖听话。
有这个威望的,只有那开国的几位国公。
合适做这事的,只能是李善长。
到底只是监国,没有坐上那个位置。
就是真违抗诏令。
老朱也不可能真就将他们摘了脑袋。
左右不过是一些田亩,就算是隐匿,以好充次,虚报赋税,也还够不上让老朱借题发挥的标准,此刻的他,毕竟还不是那个历经洪武四大案,中年丧妻,老年丧子的独夫。
多少还要点脸,不想留下个刻薄寡恩的名声。
虽然他并不真的在乎就是了。
“孤明白了。”
“姐夫明白就好。”
“随着姐夫的手腕和能力日渐增长,对于相国这帮跟随着叔伯打天下的老弟兄,叔伯也不愿对他们下重手。”
“大明之大。”
“以陛下和姐夫的胸襟及手腕,难到还降不下几个没有什么坏心眼的骄兵悍将吗。”
朱标莞尔一笑。
指着常升半开玩笑道:“答应孤,方向过一马,往后别再这么设计了,真有事相求,孤出面便是了。”
常升也笑了。
却认真的摇摇头道:“相国与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听出了常升话语里的认真。
朱标蹙了蹙眉。
“何解?”
“姐夫莫不是以为,我是为了给相国设计个刺探宫闱的罪责,专门设计了这段问政的对答?”
“可是,我又不会未卜先知,只是让守门的内侍以最快的速度去通报舅舅,恰逢其会的将相国堵住罢了。”
常升摊了摊手,却见朱彪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神情,无奈轻叹。
“挖坑是真的,我与姐夫的问政也是真的。”
“相国大人,到底是没法跟天下百姓人共情,与皇家站在一个立场的。”
“他是特权阶级的代表。”
“姐夫可以通过他这个棋眼来钳制朝堂以淮西党为首的特权阶级,却无法将他们拉拢过来。”
“因为。”
“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阶级的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