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顾虑影响,没有法不责众。
将一干暴乱的民众全部收监惩处,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已经死了呀。
这是他们绝对不愿意付出的代价。
所以,当看着那奋疾书,神情激愤记录口供罪名的两名待任官,以及那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等着看好戏的清丈主官看向自己,如同看向一块砧板上肥肉般的戏谑眼神。
这些士绅老爷们终于肝颤了。
这真是冲他们来的呀!
民众的民怨就像一把悬在他们脑门上的鬼头大刀,落下来与否,只取决于此刻的清丈官。
若他们不懂事。
这些民众只怕就真被放任,群起而攻之,清丈官也一定会视而不见。
盖棺定论的时候美言两句,暴乱只怕也会被称作为替天行道罢。
而既然他们替天行道了,自己不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既然十恶不赦。
抄家罚没不也理所应当吗。
想到这,士绅额角的汗便止不住的往下淌。
哪怕有些脑子不灵活的,想不明白,他们身边的账房管家也不敢让他们再糊涂下去了。
一瞬间,这些脑满肠肥的士绅们都不得不急速运转他们的脑瓜,思考起问题,到底要割让多大的好处,才能让这些清丈官网开一面。
但不管怎么思考,现下的服软是迫在眉睫的。
清丈官似乎也体会到了民意,轻描淡写的问询道:“王/薛/吴……老爷,如今民意汹涌,检举之事可是确有其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士绅老爷们面对各自划区的清丈官,无不缩着尾巴,捏着鼻子认道:“大人,草民一时糊涂触犯了大明律,干下了这些蠢事,但草民当真是无心之失,愿为犯下的罪行偿罪。”
“还望大人开恩!”
听到这,原本还在奋疾书,以为要顺着这些检举线索,花费长时间的时间精力依侦查落实实证,才能对这些士绅动手的待选官们都懵了。
“大人,您看这!”
亲身体会参与,亲手揪出毒瘤,为民请命待任官员们的成就感不言而喻。
这些代选官还是很倾向于将这些为富不仁,偷逃赋税,恶行累累的士绅明正典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