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吗?”白永年淡淡的问道。
陈勃一愣,又看向门口,扫了一眼,说道:“监狱的两个人都在走廊尽头的小屋里呢,你都这样了,还能跑了不成,我找我嫂子安排他们的,出了事我负责。”
但是陈勃又一想,点点头说道:“刚刚确实有人在门口来着,不过我出去的时候,人影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白永年点点头,说道:“唉,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是有人惦记着呢。”
陈勃一愣,问道:“什么意思?谁惦记什么了?”
白永年摇摇头,说道:“这事说起来也没啥,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要是还活着,现在也得有七十多了吧……”
白永年说到这里时,眼神骤然明亮起来,陈勃一愣,随即白永年挣扎着要坐起来,于是陈勃跑到床尾,将床的前半段摇了起来,这样白永年能坐的舒服点。
可能是觉得自己上了手术台,或许真的下不来,所以,有些事他还是想说说的。
“我们都是有罪的人,我坐牢了,他走了,到现在生死未知,也不知道是活着呢,还是早就死了,到我们这个岁数,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一开始时陈勃被吓得够呛,还以为白永年要不行了呢,这态度和精神头活像是回光返照。
人真是一个很神奇的动物,当一个人快要死亡的时候,身体里像是火箭最后的推力一样,就是将所有能量都供到大脑的神经元,这个时候的人清醒无比,给人的感觉是精神头一下子好了很多,可是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你没事吧,要不我叫医生来……”陈勃急忙站起来问道。
“坐下吧,我没事,这还没到做手术的时候,我这会是最安全的,上了手术台就不好说了。”白永年苦笑道。
在复原之前,陈勃从来不关心政治。
只是复员后到了监狱工作,每天都要陪着监狱里的人看新闻联播,这才知道了不少新闻上的事。
可是东海省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他早就不记得了。
那个时候他才十几岁,对政治上的事情更是懵懵懂懂,不懂,也没兴趣,更不关心。
可是白永年娓娓道来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意料之外。
陈勃知道,白永年曾是东海省第一大秘,是当时的省委书记项兴国的秘书,基本上是相当于二号首长,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巴结他呢,想要通过他巴结上项兴国,但是有些事确实到不了项兴国那个地步,白永年给下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