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这笔钱,陈勃不得而知,他没有继续想下去。
“我不去,我在这里干的好好的,凭啥去省城,不去”。
陈勃闻言默然。
好半天,他用公筷给陈小颜夹了菜,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对白永年怎么看,你觉得自己了解他吗?”
陈勃今天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让人起疑,陈小颜皱眉看向自己哥哥,问道:“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要老实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对白永年怎么评价?”陈勃问道。
陈小颜放下筷子,双手抱肩,深深的叹口气说道:“嗯,深不可测,管他呢,对我来说,老白就像是一口井,你趴在井口向下看,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就不用测嘛,为什么非要测呢,他教给我很多东西,这就像是从井里向外打水,有水喝就可以了,干嘛非要知道井的深浅呢?这不是有病吗?”
陈勃被陈小颜的这一番话怼的无言以对。
一定程度来说,她说的也没错,既然不知道井的深浅,就不用知道了,有水喝就行了。
可是陈勃想的是,既然不知道井的深浅,有朝一日这井要是吞人的话,是不是只有等着被淹死的份?
没有悬念,在陈勃拒绝说出原因的情况下,陈小颜也拒绝了他。
回到家的陈勃闷闷不乐,关初夏看的出来他情绪不高,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啤酒,起开瓶盖子,递给了陈勃。
“干嘛?”
“喝点,早点睡,遇到啥事了?想说吗?”关初夏问道。
关初夏对他的态度永远都是这样,既宽松又有温度。
男人在外遇到的事情千奇百怪,比女人遇到的事情要复杂一些,就算是自己打破砂锅问到底知道了底细,也不见得能出什么主意。
所以关初夏的态度是,你想和我说,我就听着,不想和我说,我绝不逼问。
于是陈勃把自己劝妹妹从贵鹿集团离职,理由是贵鹿集团太复杂了,而且和省里斗的你死我活的,还有就是陆晗烟这边也不肃静,这事那事的,自己不想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牵扯到自己妹妹身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唉,你啊你,想的太多了,小颜是个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抱负是很正常的……”
关初夏说着去拿了一个杯子,倒满了一杯啤酒,居然端起来凑到自己嘴边舔了舔,又递给了陈勃。
接着给陈勃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