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陈勃,看着他的表演,试图从他脸上的表情中找出来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可是他很失望,没有,一点都没有。
“我不信,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一个没有计划的人,现在很多人都在盯着你呢,我看你怎么掩饰,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他给你留了什么东西,交代给你什么任务,我都会死死盯着你,让你什么都干不成,只要你动,我就能找到你的把柄在哪里,陈勃,你觉得你会比白永年高明吗?”一眉道长威胁道。
陈勃没说话,拿起桌子上的茶巾,将眼前的水壶提了下来,加了炭,又把水壶蹲上去。
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这也是一个思考的过程。
当一件事复杂且重要的时候,关于这件事的所有表达都要慢下来,慎重的挤出自己要说的话,多给自己的脑子一点时间。
陈勃自认为自己的肌肉反应还可以,有应对风险的能力,可是临场发挥方面,他确实有些弱势。
陈勃做完这些,看向一眉道长,说道:“这样吧,我们之间是很难建立相互信任了,既然这样,那不如就把这事交给最高检处理吧。”
一眉道长闻言皱紧了眉头。
“罗洋走后,白永年和最高检之间的联系人就是我,白永年临终的时候,也是我向最高检汇报后,他们才来人找白永年最后谈话的,我会把你和我之间的纠缠汇报给最高检,你是什么人,白永年和我说过,所以我也知道一点,他们对你一定很感兴趣,这些年你干了啥,和白永年是啥关系,现在在这里干啥,和谁的关系好,谁是你的金主,这些,我都可以完完全全的向最高检做个详细的汇报,你猜,他们会不会来找你调查白永年的事情?”陈勃嚣张的笑着问道。
一眉道长闻言,他的手有些颤抖,而且手心里在很短的时间内湿漉漉的,他抓住了自己的衣服,是为了把手心里的汗擦拭干净。
陈勃说的没错,一旦最高检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尤其是眼前这个混蛋再添油加醋,那最高检的人一定会盯上自己。
白永年是死了,可是自己还活着,自己和白永年没啥关系,可是架不住陈勃的详细汇报,因为自己确实找过白永年。
如果自己的屁股是干净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自己也不怕查。
可问题是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一旦查起来,自己的老底很快就会被揭开,而最要命干是,自己一旦进入到最高检的人眼里,自己就不再是透明的了,还有可能上了某个名单,再想像现在这样,那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