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么?你觉得我的话可笑吗?!”
“是。”
“沈惊觉!你放肆!”沈光景气得眼眶通红,怒拍桌案。
“您让我娶她,还不如直接说是为了挽回集团形象,我还能称赞您一句坦荡。
可您却要拿人品说事,那我只能回您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了。”沈惊觉剑眉压眸,直言不讳地撕开了这块遮羞布。
薄唇之间,尽是苦涩的嘲笑。
也不知道是在嘲笑他,还是自嘲。
“你、你说什么......”沈光景整个人都木了,眼匝肌肉抽动。
“曾经的柔儿,是我想要结婚的对象。但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跟她结婚。”
沈惊觉垂落长睫,投下低沉的暗影,“可她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小时候如果不是她,我也没办法活到今天。
一报还一报,她的事我也不会不管,我会等她好起来。
然后,正式和她提出分手。”
“你......你要跟金恩柔分手?!”沈光景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追问了一遍。
“是。”这一次,不假思索。
“金恩柔有严重的抑郁症,已经差点儿为了推迟婚礼的事自杀!如果你跟她提分手那不是要逼死她吗?!她是个病人怎么受得了这刺激?!”沈光景急得口舌生烟。
“所以,我暂时不会提。等她成功摆脱疾病折磨,我再郑重跟她提分手的事。”沈惊觉眸光沉如寒潭,已经是心意已决。
沈光景震愕得瞳孔缩了缩,缓缓坐回皮椅上,忽地用一种窥伺的目光打量着他,“你跟柔儿分手,是不是因为,你移情别恋,喜欢上唐俏儿了?”
沈惊觉心口一阵瑟缩,却想都不敢想就脱口而出:“我不喜欢她。”
“呵呵,你是我的儿子,虽然你小时候没有承欢在我膝下,但你身体里毕竟流着我的血。知子莫若父!”
沈光景锐利的眸一眯,笑得冷谑,“那晚你爷爷的寿宴结束后,唐万霆接走唐俏儿时你的眼神分明满是不舍,而且我听说那天你还把她接回家里来了?当着她的面儿给了柔儿老大一个难堪。
惊觉,你从来不是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人。从小你就是这样,你不要了就是不要了,看都不会看一眼!
怎么对这个唐俏儿,你却一再让步,处处留情?你还说你不是喜欢她?!”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柔儿分手,与唐俏儿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