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他才轻捷地起身走过去,单膝蹲跪在床边,深沉的眸凝注她岁月静好的睡颜。
半响,他只低喃了句,“你不像她。”
舒颜似乎听见了,蒲扇般的睫翕动着,眼尾泛着一点晶莹的湿意。
白烬飞喉结上下滑动,想将这滴泪珠拭去。
可最终他还是缩回了手,孤傲黯然的背影向阳台走去。
......
翌日一早。
舒颜睁开惺忪睡眼时,白烬飞已经离开了。
她从温暖的被窝里坐起身,忽然眉目一怔。
白烬飞黑色的风衣,规规矩矩地盖在她的被子上,显然是留给她的。
上次,他记着她胃不好,给她留下胃药。
这次,他知道她离开得匆忙,衣裳单薄,于是给她留下了衣服。
“嗤......还是那么会照顾人。以后嫁给你的女人,一定幸福极了。”舒颜轻轻笑着,微颤的指尖摩挲着黑风衣的布料。
她从床上起身,想去阳台上吹吹风。
但她拉开阳台玻璃门的一刹,心脏颤得剧烈。
散落一地的烟头,彰显了一件事——那男人彻夜未眠。
*
昨晚,谭秘书带着人跟白烬飞的车。
没跟上不说,那小子还弯道飘移,车技出神入化,搞得他们上百万的豪车当场撞报废了的两辆。
谢总下令,把舒小姐带回来,他不敢怠慢,又全程搜索。可也不知白烬飞是不是用的假身份住的酒店,他根本查不出来,只能硬着头皮无功而返。
当晚,谢晋寰的房间一片狼藉。
谭秘书其实也不怎么懂,平时谢总只当舒颜是为他所用的工具,根本没半点真心,怎么这次反应这么大。
就像他很在乎舒小姐一样。
就在千秋岁人人胆寒的时刻,舒颜竟然神情沉静,大.大方方地走正门回来了。
她来到谢晋寰面前,一张倩丽的脸庞一反常态,不施脂粉,却平添了一丝自然如璞玉的美感。
瞬间,令谢晋寰想起了她还不是“唐俏儿”的时候,不禁眸光一暗。
而他阴沉的目光,很快落在她身穿的黑色风衣上。
“白烬飞留给我的。”
舒颜坦荡承认,“需要我脱下来,让您烧毁吗?”
“一件衣服而已,送你的,就穿着吧,我没那么小气。”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