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活口幸存。几百年来,这秘密始终没揭破。时候长了,更加谁也不知道了。”
风逸一阵恍忽:“哦,这下我便知道了,你爹猜到这批宝藏就在江凌。所以……”
凌霜华颔首道:“是啊,我爹花了多年功夫,翻查荆州府志,以及各种各样的古书旧录,断定梁元帝这批财宝,定是埋藏在江陵城外某地。
梁元帝性子残忍,想必是埋了宝物之后,将得知秘密的人尽数杀了,因此魏兵元帅不论如何的拷掠百姓,终究得不到丝毫线索。”
丁典嘴角边露出一丝苦笑,瞧了凌霜华一眼,却见她也望着自己,目光不胜凄然,浑身发抖,显然想起了当年两人因为这个秘密被“金波旬花”毒倒之事。
当即说道:“遇上霜华之前,我只道梅老先生他们师徒之争,只因本门中的一部剑术诀谱,因此没想到须得严守隐秘,便在梅老先生墓前立了一块碑。
哪知有人便从这石碑的线索,追查石匠、船夫,查到这碑是我立的。
梅老先生既是我葬的,那他身上所怀的东西,十之八九是落入了我手中。
三个月后,就有人到我家里来了,我当时对来人据实以告,那人却要让我将经书给他看看。
梅老先生让我不可误传匪人,我自是不允交出,那人怏怏而去。过不了三天,半夜里便摸到我家里来,跟我动上了手,他肩头带了彩,这才知难而退。
风声一泄漏,来访的人越来越多。我实在应付不了,到得最后,连万震山也来了。
我在荆门老家待不下去,只有一走了之,隐姓埋名,直到关外牧场去干买卖牲口的勾当。
这么过得五六年,再也听不到甚么风声了,心中记挂着老家,便改了装,回到荆门来瞧瞧。哪知老屋早给人烧成了一片白地,幸好我也没甚么亲人,这么一来,反而干净。
后来我便在武昌遇到了霜华,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凌霜华轻叹一口气,流露怅然之色:“典哥跟你说这些,其实是想告诉你,江湖上最可怕的不是武功,而是人心!”
风逸点了点头,想到丁典经历与遭遇,没来由地有一种栖惶和害怕,当即起身走出舱外。
丁典与凌霜华见他面色阴沉,也不好多问。
风逸缓步来到船头,负手望着宽阔的江面,衣袂被江风吹的瑟瑟作响。不禁叹了一口长气。
风逸到了现在,虽说经历过了惊险万状之事,但也称得上百事顺遂。
神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