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仍旧很是不解，灵帝找他，到底是想要他做什么事情？
灵帝说到此处，稍显激动，如此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是勉强平息下来。他目光看向陈燃，好似在思索什么，又问道：“陈卿可知朕身体如何这般孱弱？”
灵帝此刻看起来精气神不错，不过人所共知的，灵帝很虚。灵帝这个问题让人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但陈燃很快便是察觉异样，难道灵帝亦是受他人所害？
陈燃心中大惊，若真是如此，那是何等的阴谋？陈燃迟疑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微臣不知，难道竟有奸人敢对陛下下手吗？”
“呵呵。”灵帝冷笑，俊逸儒雅的面庞也是显得有些狰狞，灵帝喝道：“他们想要的，可不仅仅这么简单，在权力面前，谁人还会顾忌朕？”
“也只有朕死了，他们才能够掌控大汉，否则，他们必然还要受到约束。”灵帝说着，又平静下来了，语气从容，好似说的不是他的事情一般。
灵帝此刻方才是恍然大悟，目光之中也是充满了警惕。难怪灵帝年纪轻轻，便是如此体弱多病，他原本以为灵帝是沉迷女色，伤了身体，可是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了。
此事不想则已，一想便是心生畏惧，到底是何人，竟然如此疯狂？难道他们早就做好了分割大汉的准备了吗？
陈燃忽然想笑，因为东汉之后是三国。
若那些人当真图谋大汉，恐怕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在乱世之间，涌现如此之多的英雄人物，所有的一切，都是被搅成了一摊浑水。
灵帝说了很多，亦有很多重要的信息，但陈燃表示自己还没有抓住重点，灵帝告诉他这么多事情，到底是要他做什么？
灵帝语气平缓道：“自高祖斩白蛇起义，大汉至今，已有四百年矣，虽曾受王莽之祸，但已足矣，朕不欲强求。”
灵帝这一番话，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一般，脸色变得苍白了许多，好像好虚脱了一般。
陈燃伸了伸手，显得犹豫不忍，叫道：“陛下。”
灵帝却是摆手说道：“不碍事。”
如此沉默许久，灵帝才是说道：“朕有二子，长子刘辩，次子刘协，陈卿以为二子如何？”
陈燃愣了愣，又是不，灵帝为何要问这个问题？而且这毕竟是和王储相关，他若出言，显得有些不妥。
灵帝却并不在意此事，沉声问道：“陈卿不必如此束手束脚，只需如实回答便可？陈卿以为，朕之二子，何人更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