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大师尊姓大名?”
“老衲法号净空,施主不是知道了吗?又何必再问。”
“请恕晚辈无礼,我是想斗胆知道大师的尘世俗名。”
“红尘已对老衲了无牵挂,名字不过是符号,只怕是连我自己也记不得了。”
“是吗?”徐辰手指着大吃大喝的这些人说:“大师胸怀慈悲之心,若是尘事看尽,又怎会救济这些朋友?”
“唉!”净空长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施主见教的是,我真能忘记了过去吗?怕是难以忘记。”说话间,他眉宇间已微微皱了起来,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徐辰顿知自己失言,不禁脸上有些微烫,便起身以向其他人敬酒为名来掩饰自己的难堪。
这些人虽然身体残疾,却都是性格开朗之人,几杯酒下肚之后,徐辰也和他们稔熟了起来,彼此间也打开了话匣子。
通过和他们的闲谈,徐辰才知这些人和他一样同属神族子弟,同时也了解到他们残疾的原因是在以前神魔的战争中所负,虽然后来天下太平,可他们都没有了去路,再加上家中已无亲人,只得沦落到这座破庙里来栖身。
徐辰听到这里不禁有些伤感,他叹了声说:“诸位都是我的前辈,曾为神族立下过汗马功劳,难道天帝他老人家就如此忍心对你们不闻不问吗?”
一个断了右掌的中年人接口说道:“神族中像我这样的人多的去了!呼延昭哪有钱来安置我们。”
徐辰摇头说道:“陛下圣明,想必是下面的人隐瞒了这些事,所以连累各位在此受苦。”
“你真以为呼延老儿会为我们这些废物着想?他就是有钱也是筹办军饷,哪顾得上我们的死活!”
徐辰听他口出怨言,顿时怔了一下,不知如何应对。
在崇吾山修行五年,脑子里灌输的都是天帝如何英明神武的话,今天却有同族之人当面诽谤陛下,若不是见他身有残疾,以徐辰那暴脾气,恐怕早就要厉声反驳了。
净空却是微微一笑,喝了口酒说:“求人不如求己,呼延昭日理万机,这种小事怎入他法眼,不如老衲替他解决罢了。”
徐辰疑惑地问:“大师如何妥善解决此事?”
“我是没有这个财力,可眼前不是有个傻冒财主吗?”
“你是说张员外?”徐辰恍然大悟。
“正是,他守着几辈子吃不完的钱财却为富不仁,我若不整治他大吐血,他岂能有悔改之心。”说完净空又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