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小家伙已经知道娘跟原来大不一样了,便也跟着一起去了。
来到东厢北屋,屋里的摆设跟大多乡下人家一样,炕,炕橱,桌子。只不过,桌子上一个铜镜、两个胭脂盒子、一个装针线的篮子说明了这是间闺房。而且,桌上还有几个青花白瓷的盖碗茶杯,一个小坛子插着几枝鲜花,更加说明了房间主人还是有一定品味。
这里就是陈阿兰和陈阿菊的卧房。
从房屋的分配来看,陈业家的日子过得委实不错。许多乡下人家,父母、儿子、闺女都睡在一个大炕上。
陈名家能分开睡,那是因为人少。而陈业家里,老少三代加起来九口人。老太太住上房,三儿子陈实一家回来也住上房。陈业夫妇带着两个闺女住东厢,陈大贵夫妇两着两个小的住西厢。
陈阿福和陈大宝一进屋,陈阿菊就推了一把陈大宝,骂道,“你个小野种,谁让你跟来的?”
陈大宝有些怕陈阿菊,吓得缩了缩脖子。但又怕娘亲吃亏,虎着胆子挺了挺小胸脯,说道,“我姥爷让我一直陪着娘。”
陈阿菊撇嘴道,“娘,娘,娘,叫得好听,她是你棒子娘啊。亲都没成的黄花大闺女,哪儿来的儿子。”
陈阿菊这样对大宝,陈阿福真的生气了,真是个坏心眼的阴损丫头。暗道,等自己病好后,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陈阿菊或许觉得不能因小失大,没有再去理陈大宝,而是回头倒了一碗水。端过来递给陈阿福道,“这是糖水,比饴糖还甜,阿福姐先喝了解解渴。”
水直冒热气,连陈阿菊自己都不敢捏着茶碗,而是用手托着茶碗底部。陈大宝也看出了明堂,使劲拉了拉陈阿福的手。陈阿福又捏了捏他的小手,让他放心。
她摇摇头表示不喝,然后坐去炕上。
陈阿菊尖叫道,“那是我的炕,你这个傻子脏死了,快起来。”
她把茶碗放在桌上,想去拉陈阿菊,又嫌她脏不愿意摸她,便对陈大虎说,“去,踢她,把她踢起来。”
陈大虎摇头说,“我不敢再打她了。上次听小姑姑的话打了她和大宝,我爹把我好一顿揍。还说,若我再打他们,他就不给我吃饭。今天有好多肉,若吃不上多可惜。”
陈阿菊听了,刚想亲自伸手来掐陈阿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换了一张笑脸,从另一个茶碗里拿出一块松子糖说,“这是我爹在县城买的松子糖,甜得紧。大虎和大丫闹着要,我都没舍得给呢。”
松子糖底部红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