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养兄弟,没读成书,只能在土里刨食,不止耽搁了他,也误了儿子闺女……”
她身体上的病好了,老毛病又犯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是真理。
陈老太和陈业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听了她的话更难过了。话里话外透着两个弟弟都发大财,后人都有出息了,自家被兄弟们甩得太远了。
饭桌上,喝醉了的陈业哭了。陈老太看大儿哭了,也用袖子抹起了眼泪。然后,胡氏和陈阿菊都哭了起来。
不患贫而患不均,在陈家三兄弟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看到好强的大哥当众哭了,陈名和陈实也很难过,赶紧说自己一直记着大哥过去对他们的好,他们一辈子不会忘记大哥的恩情之类的话。
陈阿贵也劝道,“爹娘快别难过了。阿福妹子给了咱们好种子,我好好侍弄庄稼,钱多了,多买地,当个大地主,也能让妹子嫁个好人家,让爹娘过上好日子。”
胡氏哭道,“等你当了大地主,你妹子就成老闺女了,黄花菜都凉了。”
陈名和陈实又许诺,两房各出五十两银子给大房买地。再加上这次大房的分红九十两银子,还有前两天给大房的四十两银子,就能买四十几亩地。
之前大房有二十五亩地,后来大房种西瓜挣了些钱,又添了些银子进去,买了二十亩地。若再加上后买的四十几亩地,那么大房也算个小地主了,在响锣村仅次于高里正,比胡老五家底还厚……
众人一阵劝,陈业才好过些。
没有把酒楼的股分均分,也没能让陈阿福出银子,胡氏还是有些不忿。但男人收了泪,她也聪明地不再闹腾了。
张氏气得牙都咬得咯吱咯吱响,但也不敢闹,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里哭。
王氏跟过去劝她,她哭道,“我们不敢跟你们二房比,九十两银子拿了就拿了。我们今年就这三百多两银子的分红,再加上我当家的月银,还有卤串挣的钱,这一年收入五百多两银子。这些听着不少,但我们要还当初入股借我爹的钱,还要还买院子的钱,这就只剩下二百多两银子了。我们要过日子,我家阿满八月份就要出嫁,我还想着给她置份像样的嫁妆。阿玉不小了,还要给他攒聘礼……”
王氏只得说道,“若你们的银子不够,我家倒是可以借些……”
张氏哭道,“原来是给他们修房子借债,现在是给他们买田借债。原来是胡氏哭,现在是他们一家哭……”
陈阿福只低头吃饭没吱声,她该给大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