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护卫,还把嫣儿吓坏了,婆婆愿意再出现那样的情景吗?婆婆菩萨心肠,肯定是不会愿意的……你千万不要上了马淑妃和荣昭的当,她们就是故意激将你,气你,想把你逼出定州府。那样,即使附近没有二皇子的余孽,她们或许都会让人装成那些余孽来害你。她们那么坏,为什么要如了她们的愿呢……”
了尘不傻,她也知道那些话是马淑妃故意让人气自己的。但她生性高傲,被人说的那么不堪和龌蹉,也是气狠了,才一意孤行地跑了出来。楚令奇和宋氏,还有罗管事根本不敢多说,劝解无效就只有跟着她出来住。
现在被儿媳妇一针见血地指出来,再想想院子里那么多保护自己的人,以及在京城里的女儿孙子,在石州府的老母、兄长,还有在南方征战的儿子,她哭出了声……
陈阿福又扶着了尘坐下,说了许久。她没敢再讲那些忤逆的话,而是讲楚令宣、楚华如何挂念她,小哥俩、小玉儿如何可爱……见时间晚了,又亲自把了尘服侍上了床,才出来。
虽然了尘口头没有答应,但陈阿福知道,她的心里已经默许了。
一出门,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冷得陈阿福打了个寒颤。她把斗篷紧了紧,出了西跨院。
院子里的树木萧然默立,没有叶子,枝头空旷。透过疏朗的树梢,看到一钩微黄的弯月静静挂在天边,还有稀疏的寒星,把寒光散向大地,更觉冰凉。
陈阿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望向华锦山。连绵的群山苍黑似铁,神秘,肃穆,寒气森森……突然,她的心狂跳起来,怕得不行,她忙把胸口捂上。
这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真不好!
这时,她的脑海里传来金燕子的声音,它唧唧叫道,“妈咪,好像外面有情况,人家听到东面的几个鸟兄弟被吓着了,都唧唧大叫起来。大半夜的,怎么会这样,吓死人了!”
华锦山就在庄子的东面。
陈阿福一惊,是不是有人下山惊醒了树上的鸟儿?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赶紧跟红斐说道,“我总觉得心里发慌,像是要出什么事。你去外院跟罗管事和李队长说一声,让他们赶紧起来作好准备。”又对小红说道,“去东厢把二爷叫起来,跟他说好像有情况。”
然后,她倒回西跨院,轻轻敲着了尘的窗户,轻声说道,“婆婆,快穿起来,儿媳心慌,总怕今夜要出什么事……你,一定要保重。”
保重的意思就是藏好。
屋里传来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