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被她扎了起来,编成一根四股辫子挂在脑后,身上是一条长袖收腰针织裙,立体镂空花纹,素雅大方又十分符合她温柔的气质,唯一让周勀觉得不爽的是裙摆撑开有些短,下面连条丝袜都没穿,大冷天的,身子微微往前一俯,白花花的腿便露出来一大截,往下是一双同色高跟鞋,鞋侧珍珠扣衬得她的腿型更加纤长玉润。
周勀抵着牙槽走过去。
“这边!”
常安听到声音回头。
他冷不丁心口跳了跳。
常安走两步上前,说:“你在这边开会吧,晚上的饭局是不是很正式?我觉得我不大适应,要不你换个人陪你吧,我先回去?”
她急于表达自己想走的意愿,丝毫没有发现周勀眼神异样,他紧紧盯着她看,看了一会儿,眼底慢慢燃起笑意。
常安被他弄得更加发虚。
“你笑什么?”
“化妆了?”
“……”
“很好看!”
他难得夸女人,却是由衷的,或者也不算由衷,他是违心了,真正应该用“惊艳”形容。
常安的美在于她恬静柔美却不自知,如清泉,如花骨,她今天又描了眉扫了胭脂,樱桃红的唇彩抹了抹,润唇更红,灯光下一照真是清丽动人,流风回雪。
常安却因为周勀这三个字脸颊刷红,她是不经夸的,更不经撩。
周勀无比受用。
刚好门口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似乎与周勀认识。
“周总,楼上要开席了,还不上去?”
周勀很自然地揽过常安的腰,“就上去!”
中年男人随即把目光落到常安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略带深意地笑了笑,“明白了,不打扰,一会儿见!自个儿进了电梯。
常安一脸郁闷,他明白什么了?
这边周勀手臂收紧,俯身下来,呼吸在常安耳边荡了荡:“上去吧,嗯?”
常安:“……”
因为是“官宴”,自然不会铺张奢侈,只是定了一间不算大的宴会厅,摆了大概七八张桌子,圆桌,上面铺了一袭红色桌布,小玻璃圆盘上挨个先放一圈冷菜,也没什么稀奇菜式,最贵估计也就那盘水煮虾了,中间是可乐果粒橙这些饮料,还有一瓶白酒。
酒也不是什么好酒,六年陈的口子窖,超市大概卖百来块钱一瓶。
这种档次的宴请实在寒酸,但今晚能入席的都是身价至少上十亿的房企大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