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思或者力气管自己。
等死还是冒险?
常安快要将手里的面包揉碎了,后背全是汗。
“宝贝,你告诉妈妈,要不要赌一次?”
她慢慢舒展身体,从草垛上挪到地上。
“抱歉,我想上厕所!”
“喂,我说我想上厕所!”
她试图喊了两声,可那两人压根没听见。
柴鸡已经趴在地上吐,空气里夹带着尿液与呕吐物的酸臭味,钩子似乎稍微好一点,但也并没轻多少,靠在墙上揪头发,嘴里嗷嗷叫,是一种极致痛苦的表现。
常安眼看没人理她,把腿收回来,一点点开始抽绑在脚上的死结。
“宝贝,你要保佑妈妈!”
“你勇敢一点,坚强一点,再陪妈妈熬这最后一次!”
她嘴里心里默念,颤抖着总算解开绳子,撑着墙站起来,腿发软还滑了下,但很快站稳。
地上不远处滚了一只手机,最老式的诺基亚,常安先慢慢猫着身子过去把手机揣兜里,再沿着墙根往门口走。
她走得很小心,几乎是后背贴墙一步步挪,挪了大概几分钟,手指够到门,轻轻拧了下。
谢天谢地,门居然没锁。
她将门打开,外面寒风吹进来。
常安往后看了眼,那两人依旧抱着头滚在地上浑然不觉。
跑!
她咬牙在心里呐喊,拉开门,闭了下眼起身冲出去,出去才知道外面还有个小院子,院门关着,常安挪步过去,刚要打开,听到门锁从外面被人拧动的声音……
……
周勀身上的烟已经全部抽完,开始在屋里踱步转圈。
邓顺林跟了他这么多年,知道这男人有超乎常人的意志和克制力,但此时显然已经快要到临界点。
“几点了?”他突然停下来问。
徐南看了眼腕表:“一点零五分!”
周勀再度抹了下脸,又用手掌扶着额头蹭了蹭。
“再等半小时,半小时之后如果还没…”
“周总,手机响了!”
徐南突然叫起来,茶几上的电话果然在震动,周勀几步跨过去,看了眼号码,依旧是乱码一样的数字。
接通。
“喂…”
“喂,周总,别来无恙啊!”
周勀被这声音猛地刺了下,咬住牙,“金大富?”
“成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