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人,就跑蒋园长这来找…”
常安心一抽,“来多久了?”
“好久了。”
“听到我跟蒋园长说的话了?”
小女孩呆了下,点头:“嗯……”
常安觉得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几鞭子。
“小芝,你…”
“安安妈妈,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也不疼,就是有时候有点恶心,忍忍就过去了,而且我也不害怕,园里其他大孩子说,我要是死了就能去天堂,那里有漂亮的房子,好吃的糖果,还能见到爸爸妈妈,妈妈我倒无所谓,但是小芝想爸爸,你说爸爸会不会在那里等我?”
童言稚嫩,天真,却最易刺痛人的心。
常安摸着丁小芝的脑袋,强忍着眼泪,慢慢蹲下来。
“爸爸会在天上看着你,保佑你,但是爸爸可能未必会希望你这么快去找他。还有,小芝不想在这陪安安妈妈了吗?”
小女孩转了下乌溜溜的眼睛,“也想陪你的。”
“那你还说要去天上找爸爸?”
“可是刚才蒋园长说,给我看病要花好多钱,我知道你没钱,蒋园长也没有钱,所以小芝想,还是去找爸爸吧。”
五六岁的孩子,意识处于懵懂期,对死亡也没有太多的概念,但已经能够分辨相聚和分离。
“小芝,你听我说。”常安摸着她的发顶,一下下,像在给她打气,也在给自己打气,“安安妈妈会想办法,钱不是问题,你也别再说这种傻话,嗯?”
丁小芝眨巴了一下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外面传来卡车的声音,工人卸货的声音,还伴随着年轻女孩活力又兴奋的说话声。
“走,我们出去看看。”
常安把那叠化验单又重新装进档案袋,牵着丁小芝出去。
院子里停了一辆卡车,车身拦板上挂了醒目的红色横幅——“荣邦置业向向日葵孤儿院儿童捐赠冬被冬衣”。三四个卸货的工人正在把一包包鼓鼓的棉被往下扔。
常安看到墙角还堆了几只大纸箱,里面装了儿童冬装,童鞋,学习用品和成套的图书。
旁边一摄影师模样的人正架着机子跟拍。
蒋琴在旁边清点,签单,旁边还站了个叽叽喳喳的姑娘。
姑娘穿了件黑色连帽卫衣,小皮裙,过膝靴,扎了个丸子头,时尚又活力。
常安认得她。
“小芝,走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