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哭,哭了快三个小时,还有,一边哭一边骂你!”
“骂我?”周勀心里郁闷,“骂我干什么?”
“不就你嘛,佳卉一直觉得当年的绑架是你招来的,你没照顾好我,让我受了这么多罪!”
常佳卉确实是这么想的,在自己家姐这事上,她毫无逻辑和道理可言。
尽管绑匪都死了,但她还是要把所有罪责都扣到周勀头上。
“衰人,奸商,渣男…赚这么多钱也不知道干点善事,肯定是太缺德了遭报应,可凭什么这些报应都要应在你身上?”
常安犹记得上午在早餐店里,常佳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捂着揉皱的餐巾纸骂周勀,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把人碎尸万段。
“你等着吧,等你从美国回来,佳卉肯定还要找你。”
想着两年多前她要给常安办丧礼,但是周勀不肯出席,那闹腾的劲呀…周勀不觉头皮抽紧。
“你劝劝她,哄哄,毕竟我还是她姐夫。”
常安忍住笑,“佳卉那脾气你也知道,我忍不了的。”
“我回头找瑛姨…”
周勀这口气是真怕了常佳卉,细想这两年,虽然不常见面,但毕竟还在一个圈子,有次活动上见过一次,周勀还欠兮兮地上去打招呼,结果那丫头可好,直接瞄了眼过来,“哎哟这谁呀,周总呐!”
当时旁边还有同行和朋友在场,问周勀这姑娘是谁,周勀说是小姨子。
“谁是你小姨子?哪个是你小姨子?可不敢当,高攀不上!”
弄得周勀当时特别尴尬。
电话里周勀把这事给常安说了下,常安又好笑又觉得心酸。
她离开的这几年里,似乎每个人都在承受着她离开所造成的影响。
沉默了一下,常安突然说:“佳卉快结婚了。”
“结婚?”
“嗯,男朋友是一名室内设计师,也算你们半个同行,比她要小一岁,婚期就定在来年五月份。”
周勀想了想,其实也正常。
常佳卉虽然一直叫常安“姐”,可是两人其实是同龄,算算年纪也不小了,确实要结婚了。
周勀没有再多问常佳卉的事,“还聊了别人没有?”
“什么?”
“别人…”
“什么别人?”
常安一开始没搞懂,那边周勀咳了声,遮遮掩掩又欲说还休似的,最后才问:“你哥…就没说点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