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衣剑仙。
毕竟第六境的高手怎么数也就只有那么几个,除了偶尔出手的叶长亭,剩下的几人俱是不显于世的神仙人物,倒不是说叶长亭身份不堪,只是相比于这些高手,这位白衣剑仙还是沾染了太多尘世气息。
思尘和大多数等待叶长亭来陵安的江湖武夫不同,他的目地不是要看看叶师叔能不能在皇宫里提个人头出来,毕竟师叔在江湖上的名头已经够响,思尘实在没有其他理由再质疑师叔有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在这栋叫相思难的小楼里,除了思尘之外,还有一个按辈分他该叫姨的女子。前些天他在书院问到了这处地方所在,便找到这里,只是到门口的时候,还没等他自报家门,姨就把他拉进门,然后便开始哭,从刚开始的抽泣到后来的嚎啕大哭,思尘只是个小剑士,这辈子只见过两个女子哭泣,上一个已是让自己毫无头绪,这一个他更是毫无办法。
好在姨哭完之后也就正常,说是师傅已经给她写了信,只是没料到思尘来得如此迟,思尘想了想,还是没好意思说自己找不到地方的事。
而住在这里的这些时日,姨不仅带他看遍了这陵安,更是带他吃遍了陵安美食,只是思尘没敢问,为什么自己穿一身青衫的时候,姨就会莫名伤感。
而自从朝试要开始之后,梅余霜便不带思尘出门,而是待在这方小楼里,打理着院里的花花草草。
午饭时分,思尘和梅余霜吃过午饭,思尘一个人靠在桌前擦拭着古剑不思尘,无聊开口道:“姨,你说这大楚朝试考中之后,是不是就真的光耀门楣了?”
梅余霜停下手中的活计,笑道:“也不一定,大楚每年都开朝试,可最后能够当上大官的也还不是就那几个,前些日子,不是就有位状元郎因为上书诋毁宰辅大人被贬了,而宰辅大人从来没参加过朝试呀,现在不一样是成了大楚的宰辅大人了么,这些日子陵安传的凶,说宰辅大人要施行什么新政,施行了之后,日子要比现在好过。”
思尘哦了一声,笑嘻嘻道:“其实这朝试该让师傅来考,在山上的时候,师叔们都说师傅不像练剑的,倒像个读书人,要是师傅来,考中状元,以后就可以做大官了。”
梅余霜噗哧一笑,不置可否。
思尘没有听到回话,倒也没觉得被姨冷落了,只是收剑回鞘,失落道:“师傅说师叔是剑阁百年第一人,江湖上又说师叔是剑道魁首,我是觉得师叔很厉害,但要是以后我行走江湖,不得被人叫叶长亭的师侄啊,还是不成器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