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伯转而看了一眼叶如晦,倒是感觉颇为轻松,他也算是老江湖了,什么样的人没有看见过,有些世家子弟看似温和可亲,实则心里比谁都毒,不过还有一部分人倒是心地不错,只是太过于依赖家族,显得不是那么干练,倒是看似出身不怎么骇人的叶如晦,言谈举止间所表露出来的是真真切切使人感到亲切。行走江湖不就还是交朋友么,叶如晦怎么说就是这最好的人选。
胡伯问道:“公子这趟出门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随便走走吧?”
叶如晦笑了笑,“家里长辈其实安排了路子,说是想当官,怎么也弄个县令的官帽子来戴戴,想参军边军也是能去的,只是我对这些没兴趣,这么趁着长辈们还没定下来,先出来走走,怎么也看看这大好河山。只是也不单是走走,最后还是有事的。”
胡伯哈哈一笑,“倒是年轻,还可以闯荡闯荡,我看公子修为不错,再过十几年,怎么也是个武道宗师,只不过以后还是得归家的,不然家里那些东西,你不去拿,怕就是要给别人了。”
叶如晦摇摇头,“家里还有长辈倒不是这样以为,他倒是觉得人活的自在些好,在世的时候常教导我要顺心意,不过就是去世的早,不然晚辈何以至此。”
胡伯没有接话,交浅言深本就是行走江湖的大忌,叶如晦不去挑明,他自然不好开口问。
抬头看了看天色,胡伯叹了口气道:“倒是想和公子多聊聊,倒是看这天色,怎么都不敢再打扰公子休息了,只是最后老朽还是有两句话要说说。”
叶如晦低声道:“洗耳恭听。”
胡伯正色道:“江湖打打杀杀很正常,只是要说比起来庙堂,那自然是要差远了。不过在这吴州,最不能惹的便是边军了,公子若是家世不凡,便当老朽没说,不过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至于这最后一点,便是这世间女子最是惹不得,不管有理没理,女子都是不讲理的。”
叶如晦沉声道:“如晦记住了。”
胡伯点点头,转身离开。
而叶如晦重新靠在大树上,摇了摇手里的酒囊,借着月光,把怀里的那本《河满》拿出来,吐出了一口浊气,仔细对上面的招式进行拆解。
说是一本刀谱,但其实里面大多是汤槐安对于刀道的感悟,真正的招式实在不多,但每一式都异常精妙,就像汤槐安的挑帘式。
摇摇头,叶如晦叹道:“倒是事倍功半了。”